nbsp;司蘅靠在椅子上,脸部的弧线冷毅,深邃的眸子几乎深不可测。
脑海中又窜出她细细的哭声,一声,一声的,低低传进他的耳中。
胸口好像闷的厉害,司蘅烦闷的扯了扯好像系得有些紧的领带,大步走了出去。
地下室里依旧阴冷得厉害,一群保镖在日复一日的履行着他们的职责。
近几日,不断的抓人,不断的审问,司蘅已然把自己淬炼成地狱一样恐怖的修罗,但那个他唯一想要的,可以救她性命的解毒剂,依旧毫无结果。
只要想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病,司蘅几乎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他不能闭上眼睛,也不能抱着她,只要这样,他就会梦到她满身鲜血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梦到她孤独而又无助的抱着他说:“阿蘅,我太痛苦了,好痛,太痛了,你让我去死好不好?”
他怎么会让她去死呢,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有事。
她永远都不能离开他。
只是今天……
司蘅的太阳穴有些微跳,他还没想好回去该怎么跟她解释,他听到她是哭着跑出去的,她哭了,一定觉得很伤心吧……
可是能怎么办呢,她突然来这一招,他只好让方宸从地下室抓个女人陪他演场戏,好在那女人叫床的技术不错,他碰都没碰她一样,她也能叫得那么逼真。
中午的时候,司蘅才从阴戾的地下室出来,进房去打电话。
方特助按例去给司蘅送人名清单,敲门的时候,正好听到司蘅冲着电话大吼:“没回家?!”
“你们究竟干什么吃的,我雇你们来吃闲饭的吗?一群废物,居然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去找!一个小时后我就要知道她的确切位置!赶紧给我去找!”
妈的!司蘅愤怒难当,把手机狠狠的砸了出去!
“楼小姐没回家吗?”方特助走进去,略带担忧的问道。
司蘅没有说话,只用目光紧紧的盯着一处墙壁,仿佛还沉浸在方才的暴怒中。
在楼月撞破他和别的女人上床戏码,哭着跑出去后,司蘅就立马派了保镖跟着她,怕的就是她不回家。
结果现在,她不仅没回司宅,就连保镖那边也汇报居然把她人给看丢了……
妈的,看丢了?!
司蘅恨不得砍了那群没用的保镖。
楼月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今天让她听到的那个场面,已经不是会不会让她醋意大发的问题,而是会不会让她彻底心凉的问题。
哪怕他是司蘅,她也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受不了他有别的女人。
就连上次,她拍戏回家,看到司柠居然就睡在他旁边的时候,她立马怒意大发,抄起行李箱就准备离开司家,打算彻底跟他断绝瓜葛。
更何况这次?亲耳听到女人的呻吟,亲耳听到他的声音,她又会怎样?
他是不是演得太过火了?就只让那个女人呻吟就好了,自己居然也开了口!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她又怎么会信,怎么会走?
她竟然有胆子跟踪自己到这里来,就肯定抱着个不弄清真相誓不罢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