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游戏房,是很早以前司蘅为了缓解她内心的情绪而打造的,现在这间房的房门虚掩着,司蘅坐在一台红色游戏机的面前,冷漠而又暴戾的操控着面前的游戏按钮。!!!
楼月的脑子轰的一声,仿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根本就没有公事,他在打游戏。
他骗她?!
这该让她怎么信,他以前是个随时随地都能对她耍流氓的男人,可他现在宁愿待在这里打一整晚的游戏,也不愿意再碰她!
楼月呆呆的看着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暴力血腥场面,一局结束,她看到司蘅又毫不犹豫的重新按了一下开关,看样子想在这儿打上一夜,一点儿也没有回房睡觉的念头。
她的心脏,好像被谁随手扔进了冰窖。浑身上下,都不能自控的冷入骨髓。
楼月不知道她究竟在那儿站了多久,只知道怔怔回到房间的时候,手上的牛奶已经冰凉。
她看他打了一局又一局,看到他完全沉浸其中,丝毫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一丁点,都感受不到。
“楼月,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的重中之重,没有人比你还要重要!”
他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还要重要。
可是现在,他的公事比她重要,游戏比她重要,甚至连某个不知姓名的女人,都比她还要重要。
楼月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心痛得几乎窒息。
她很想冲上前去摔掉他的游戏柄,问一句,“司蘅,你是不是已经厌烦我了。”
可是她没有这个勇气,她怕他的答案会让她无法接受,或者,他根本就不会回答,只是会蹙着眉头看着她,然后不耐烦的道:“别再胡思乱想,赶紧给我去睡觉!”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楼月都觉得自己会难以接受。
司蘅是个很有征服欲的男人,也许在她彻彻底底被他征服之后,他就发现其实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女人一个,让他再也没有了什么溺爱的欲望。
更甚,她不仅坐过牢,还曾经跟谢白那种人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而司蘅,无论是身份和地位,她都没有一点配得上他。
楼月不是没有去调查过,而随便一查就发现,他以前包养过的任何一个床伴,每个都比她好,无论是身材和相貌,她没有一样能够比得上。
她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丁点可以吸引他的地方。
越想就越乱,越想就越远。
楼月强迫自己不要多想,更不要再胡思乱想。
这些通通都是自己的猜测,司蘅前几天不是还抱着她,说他爱她?
他说这句话的样子还深深的留在她的脑海,她会记一辈子。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可以这么轻易的闹矛盾,不可以这么不明不白的分开。
楼月将头深深的埋在被子里,不停的默念着,不可以,不可以……
……
第二天早上,楼月醒得很早。
或者说,她根本就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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