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个易碎的瓷器,生怕会弄疼了她,摔碎了她。
她有手有脚,楼月不知道司蘅为什么会突然想要抱她,但她喜闻乐见,听话的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专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
楼月曾经看过一本书,上面说,每个人都会有一个专属的气息,只要你的气息不变,无论你去到哪儿,你心爱的人都会闻着这个气息寻来。
关于司蘅的气息,她已经全部都记住,所以无论他去到哪儿,她都会找到他。
司蘅一直把她抱进大厅都还没放下,楼月却没忘记自己还要下厨,重任在身,她赶紧就从他的怀里出来,笑着帮他整了整微微有些被她蹭皱的衬衫,才带着笑意的进去厨房煮面。
阳春面的做法还是秦婉教她的,秦婉是典型的南方女子,皎如明月,吴侬软语,什么地道的南方菜都会做。
秦婉的手艺很好,但她每次下阳春面给楼浩东吃的时候,楼月每每都觉得不是那个味道,这是做给自己最爱的人吃的,秦婉当时没有找到她最爱的人,所以面里自然而然的就少了味道。
但是现在,她的女儿找到了,她对那个男人全部的内敛爱意,全部都在那一碗面里。
水腾腾的冒出氤氲的雾气后,楼月就把挂面放下去,她切上几片牛肉,撒上鲜嫩的葱花和洋葱,再打上一个荷包蛋,很快的把两碗面热气腾腾的盛出锅。
“吃吧。”楼月把面亲手端到司蘅的面前,笑着看他一眼,自己则自觉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看到她的动作,司蘅蹙了一下眉,有些不满的道:“过来。”
“嗯?”楼月愣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到他面前,“怎……”
一句话还没说完,司蘅就攥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坐在自己双膝上。
楼月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试图挣扎,“这样你不好吃面……”
“好好待着!”司蘅霸道的箍住她,拿起筷子就开始尝面。
“好吃吗?”看着他放松眉眼吃面的样子,楼月略带期待的问了一句。
司蘅夹了一筷面到她嘴边,迟疑了一会儿,楼月咬了一口,随即眉头就皱起来,“怎么是甜的?”
脑子一轰,楼月才明白自己一定是把糖当做盐了,难吃死了,这还怎么吃?她以前从来不会犯这种低级失误,她当时下这碗面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别吃了,我再去做一碗。”楼月懊恼得不行,不停的责怪着自己。
“不用。”司蘅拉回她的身子,她又重新跌回到她的怀里。
不用?
这么甜怎么吃?有人能吃得下么?
仿佛为了证实她的猜测一样,司蘅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拿着筷子吃面,没有任何的怨言。
见了一天的鲜血,听了一天的嘶吼,司蘅看什么都反胃耳鸣,只有在抱着这个女人的时候,闻着她的气息,看着她的眼睛,他才能彻底安心。
他是真的饿了,嘴里吃的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怀里的人是她就好。
很快,一碗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难吃发腻的面,就这样被司蘅迅速的吃完了。
楼月神色呆呆的看着他,几近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