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楼月这句话一出,司蘅几乎是立刻想起谢白,他醒来就吩咐方特助去找他,敢动他的人,这个男人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怎样都不能让他活着离开A市,可方特助的回复却是,没找到,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查不到他任何出国的记录。
司蘅轻声道:“谢白在你那儿?”
“本来是该在的。”楼月笑了一下,好像想起很多很可笑的事情,“现在已经没在了。”
“你把他怎么了?”
“他不是想要废了你的手?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我请了几个人,废了他手,顺带废了他脚,扔到天桥底下做乞丐去了。”楼月忽然顿了一下,“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司蘅沉默了一会儿,“为了我?”
“嗯……”楼月想了一会儿,“算是吧。”
无论如何,谢白都不能拿着那笔钱出去逍遥快活,她太恨了,那个人渣,毁掉她不说,还差点毁掉他。
司蘅把她的手放在心口轻轻的揉,好一会才道:“这些事不该由你来做的。”
“没什么区别,省得你再动心思而已。”楼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看他,“之前的台风天,是你来救我的,是么?”
楼月到现在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人居然可以爱到为另一个人放弃生命,她都不知道他当时是冒着怎么样的心情,“你不怕吗?那么危险,死了怎么办?”
“当时没有想那么多,那时候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但也只是觉得,我的心意,你就拿着玩罢。”司蘅忽而一笑,快速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不过二十年后,你要来天堂找我。”
那个下着暴雨的台风夜,狂风凄厉,仿佛又清晰的出现在两个人的脑海。
楼月轻笑一声,“我们进不了天堂。”
“那就来地狱找我。”司蘅语气一如既往的霸道,“总之要来找我。”
楼月轻笑着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躺在这个男人的怀里,颠簸这么久,楼月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世人多被谢白伤,人间何处觅司蘅。
何其有幸,让她遇到他。
“既然你帮我解决了一件事情……”司蘅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过几天,我也送一件大礼给你。”
“什么大礼?”
“到时候就知道了,你会喜欢的。”司蘅语气肯定的说。
再住了十来天的医院后,司蘅接了个电话,就死活不肯再吊着胳膊,让人很快的去办了出院手续。
离开的时候,司蘅让女佣将病床上的床单收起来,一起带回司家。
别人自然诧异着不知道为什么,楼月却是再清楚不过。
有一就有二,那种事情,自从开了头,楼月就知道司蘅不会轻易放过她,有好几次,司蘅都在那上面抱着她,驰骋她。
越做越上瘾,最后还美其名曰那上面有他们两人的共同回忆,要带回家去好好珍藏。
楼月羞得没法,实在是没人比他更流氓了。
在开车回司宅路上的时候,楼月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他一下,“阿蘅,你书房里的所有桌子和椅子,我全都给你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