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私人医生说,哪怕迫不得已,他也不适合看这么血腥的场面。
作为他的私人特助,自己自然该上前阻止。
司蘅倏而冷冷一笑,偏头看向方特助,若有所思的道:“怎么?你怕我在这撑不住死掉?”
方特助心一沉,“司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死,这个词,他暂时还不能够想象。
这样一个男人,什么都有了,怎么能死呢?
司蘅勾勾唇角,“电话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方特助低着头,声音很沉,“我知道。”
司蘅没再说什么,默默接受了方特助这个提议,“走吧。”
他的眸色瞬间灰蒙蒙一片,最近身体,好像的确是越来越差了。
还能撑到几时呢?
他微微摩挲着指尖上的烟火温度,护着那个女人,又能到几时呢?
上车的时候,警察局里传来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模糊,只能隐隐听出是拳脚落在肉身上,又闷又重,每打一下,就传来一阵痛苦的哼哼声。
方特助刚刚把手搭在方向盘,几乎是同时,里面就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手……我的手!”
司蘅几乎面无表情,停顿了几秒才淡淡道:“已经废了,开车吧!”
早晨七点的时候,楼月尚在梦中,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铃声吵嚷得让她头晕,她一把就按下通话键,声音带着点睡意软糯的道:“喂?”
“你还没起?”
楼月睡意稍微清醒点,“你是……”
“给我滚过来上班!”一句废话也没多说,那边当即冷冰冰的道。
楼月脑海中的睡意当即冲散,几乎是立马就清醒过来。
她看了一眼打过来的号码,然后才将电话贴在耳边,声音颇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司蘅?!”
打电话给她的这个人是司蘅?!
“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声音。”那边好像冷哼了一声。
楼月蹙起眉,声音接近冰冷的道:“有事吗?”
她可没忘记,就在昨天晚上,拖了这个男人的福,自己白白欠了谢白七十万!
还有之前在公司里的种种刁难,楼绪身上的伤……
楼月越想越怒,紧紧的在被窝里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那边显然也听到她越来越重的呼吸,声音有些冷,又带着点近乎绝望的情绪道:“你在谢白的床上?”
楼月眼睛骤然瞪大,恨不得冲过去将这个男人掐死,“你……”
你他妈胡说什么!
司蘅的声音很沉,“我不管你在谁的床上,现在在做什么,现在是七点,我给你三十分钟,马上出现在我面前,迟到一分钟,我都要你好看。”
楼月深深吐出一口气,脸色几乎已经气到苍白,她的后背还在隐隐作痛,连动都动不了,本来还想着今天要不要请一天假,但现在听这个男人的口气,竟然是连工作之外的时间都不愿放过她,遑论请假?!
她紧紧攥住手机,想着这个男人是不是变态到忘记了工作时间,“司总,抱歉,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