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楼月有时会很恶毒的想,杀了他吧,这么爱他,又这么恨他,自己要不杀了他吧。
在黄泉,一了百了。
谢白轻柔沙哑的声线缓缓荡在车内,“月月,不要睡着,容易感冒。”
楼月几乎没听,她本来没有睡觉的想法,可这个人这么一说,她就偏是想睡,她想,睡吧,睡吧,睡着了,你就再也不要看到他。
在这样的想法里,她果然沉着眼睛睡了一觉,她又梦到很多从前,她简直快恨死自己这个念旧的性子,以前在学校上学的时候,老师就夸她记性总是全班最好,发生过的那么多事,那么多的鸡毛蒜皮事,全部都能被她一件不落的想起来。
可她怎么又能去想谢白呢,这个人,之前对她做的那些事,在她身上割的那些伤,如果不犯法,自己都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给千刀万剐,可是这犯法,所以她就只能彻底忘记他。
等终于快要忘记的时候,这个人居然又不知死活的跳出来,说月月,其实一直我都爱你啊,伤你,折磨你,通通都是因为我爱你,我不该相信那个女监狱长的话,不该不管不顾的忘记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从前……明明那么好啊!
楼月眼睫濡湿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舒适柔软的大床,天花板上挂着一个鲸鱼形状的吊顶灯,淡淡浅浅的,泛着暖黄色的光。
好久以前,她和最爱的那个人走在家装商场,她一眼就看中这个灯,她仰着脖子,温柔撒娇的拉着他的胳膊说:“谢白啊谢白,我好喜欢这个灯啊,好特别,好漂亮,以后我们家的主卧就挂这个灯好不好?”
那人满脸宠溺,温柔的刮刮她的鼻子,“小公主,好!”
楼月神色怔怔地扯过床头的卫生纸,面无表情的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刚走出卧室,一阵食物的香味就扑鼻而来,谢白腰间系着条灰白格的围裙,一脸认真的忙碌在厨房里,他看样子好像在下面,切上几片卤肉,撒上鲜嫩的葱花,打上一个荷包蛋,再热气腾腾的盛出锅。
那清淡温暖的香味飘进鼻息,忽而就让人的心情变得平静。
谢白端着两碗面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楼月正怔愣的站在房门口,他眉眼一喜,熟练的冲她招手,仿佛在召唤一个已经要和他一起生活一辈子的家人,“月月,你醒了,饿了吧,来,可以吃面了。”
楼月的心头猛然一震。
如果那个人不是谢白的话,楼月会觉得这个场景好温暖。
在很久以前,她就盼望着能有一个这样的家,一个属于她楼月,永永远远都不会消失的家。
楼月沉默了一下,终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去。
她没想到谢白会把她带回自己的家,这个她以前以为会是他们两个婚房的地方。
卤肉面的热气还是腾腾的,谢白递了双筷子给她,笑着说:“尝尝,看看我这些年手艺有没有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