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想起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恐怖到死的梦,她简直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楼月脑袋疼得快炸,她强迫着自己忘掉那个梦。
她还没忘记很冷淡的抽开谢白抓着她的手,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到不行,“我怎么会在这儿?”
谢白在她床边坐下,样子看起来还有点心有余悸,“傻瓜,你烧了一天一夜,要不是第二天早上我来给你送早餐,我都不知道你病得这么严重。”
楼月实在不习惯他这么亲昵的口气,但毕竟是他把自己送到医院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淡淡道:“楼绪呢?”
“下去给你买粥了。”
顿了一下,谢白摸了摸额头,讪讪道:“你弟弟好像对我还是有什么误解,我早上提着早点来的时候,他还有点生气。”
楼月这才注意到他额头上那块类似于被扫帚头砸到的淤痕,她语气有些虚的说:“那你以后就别来了。”
没人让你过来讨这份罪受。
谢白苦笑一声,抓住她的手,“月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清妍那边,我……”
“我不想听这些!”楼月冷言打断他,过了一会儿,她才好像突然想起些什么,但环视了房内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挂钟,才不得已问旁边的这个男人,“几点了?”
谢白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轻声道:“下午四点了!”
楼月心猛然一惊,翻身就要下床。
“明天上午九点,你给我准时来司娱乐报道!”
上午九点。
现在下午四点……
那个男人一定会怒得杀了她!
谢白显然也看出她急着要走的动作,慌忙拦道:“月月,你点滴还没打完,现在还不可以下床。”
楼月没这个时间和他争执,眉头紧皱,“放开,我还有事……”
好不容易,这是她好不容易才能得来的机会。
如果因为一场感冒就彻底毁掉,毁掉赚钱的机会,毁点让楼绪上学的机会,她怕她自己都会忍不住杀了自己。
谢白停顿了一会儿,好像也看出了她想要干什么,好一会儿才神色有些复杂的道:“你是不是要去司娱乐报到?”
楼月翻身下床的动作微顿,还没开始说话,就见谢白已经将她着急翻开的被窝又重新掖好,他想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不用着急,你发烧的事情,司总……知道。”
楼月这下彻底愣了,仿佛有些不可置信,“他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
谢白嗯了一声,低着头,“我帮你跟他请了假。”
事实上,这个男人,比谁都先知道你发烧。
就在谢白和楼绪还在为要进去给楼月送早餐在门外争执的时候,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面目阴郁的出现在楼道。
他那辆黑色卡宴还停在老式居民区的楼下,轮胎下微微冒起的青烟,和地上刮蹭的长痕,仿佛都在彰显着主人因为焦急而用了多大的车速和力道。
司蘅只瞥了谢白手上提着的早餐一眼,就直接绕过他,眉目暗淡的停在楼绪面前,冷冷道:“开门,你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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