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检察官脸色阴沉到恐怖。
“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啊。”法官擦了擦满头的汗,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安耀华的罪证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怎么就……唉。”
“没什么。”检察官把玩着手中的钢笔,眼神犀利,甚至可以说得上阴鸷,“没用的弃子罢了,当然是死人的嘴巴比较严了。”
“你是说……”法官欲言又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到即将进行的总统竞选,他就有点头疼,“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当个法官……我真的不想卷进去上头之间的斗争啊。”
“既然已经身在其中了,那就不可能脱身事外了。”检察官清冷的面孔上,神情依旧是淡淡的,“站队站好了,就好了。”
“……”很现实的话,叫人无力反驳。法官沉默了下,感叹一声天要变了,问道,“那接下来我们是……”
“去原少帅家里。”
前头的司机领命,应了声是,就拐着弯,甩掉了跟踪的人,到了原家。
安司令会死,原澈并不意外。
坐在了办公桌前,听着手下传来的汇报,他一贯的面无表情,叫人揣摩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阿澈。”柳承浚跟着焦躁了起来,“安司令死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他们想要扳倒总统的突破口就在安司令身上,恨不能安司令能再作一点,叫总统连擦屁股都来不及。现在人一死,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没事。”原澈点了根香烟,白色的烟雾升腾,他深深吸了一口。将文件往桌子上一扔,“这里面是关于某个大人物猥亵男孩子的罪证。”
柳承浚:……猥亵男孩子?
我去!
这么重口!
柳承浚忙拿了过来,抽出文件一看,差点就翻了个白眼:什么大人物,这不就是总统先生吗。
不过,这么重要的事,自家兄弟居然也能调查出来?
“有其父必有其子。”原澈冷笑一声,“还记得Vivian的丑闻吗。这种事都是有关联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只是,这总统先生玩得更开。”
“这是犯罪!严重的犯罪!”柳承浚单单是想想那种场景,就恶心得想吐。脸色一变,颤抖地跟着问了出来,“那……那些孩子呢。”
“死了。”
死了。
就这样轻轻的两个字,却像是重弹在耳旁炸开般,炸得柳承浚整个人都懵逼了。下一秒,他便冲进了卫生间,呕的一声直接吐了出来。
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哪怕是第一次面对尸体时,他都没这么大反应。现在只是想想,就已经恶心到快要不行了。
检察官过来的时候,也听见了卫生间中干呕声,拧着眉,无法理解:“柳军医怎么了?”
“十月怀胎,正常。”原澈淡然地将文件收了起来。这罪证是最后王牌,不到最后,他不会让太多人知道。咬着烟,白色的雾迷蒙了他脸上的神情,“毒死安司令的银针带过来了吗。”
“带来了。”检察官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个白色袋子,里面就躺着银针,透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南非的箭毒木,见血封喉。”
“视频呢?”法院的审判过程应该会被录下来。
“全部被销毁。”
“啧。”原澈轻叹一声,显然有些遗憾。没等他说出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书房外急匆匆跑进了张副官,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几乎都是沙哑地吼了出来,“少帅,不好了,夫人和元宝小少爷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