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医院中,VIP病房前有穿着军装的士兵把守着,任凭是谁侧目看过来,他们的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顾小姐……”再次面对顾浅白,柳承浚觉得挺一言难尽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却还是忍不住的心疼了。
你说,原本两个相爱的人,怎么就会成了现今这个样子呢。
“我没事。”她不愿接受对方怜悯的神情,哪怕她和原澈之间发生了再大的矛盾,那也是他们两人的事。没必要由着外人来评判到底谁对谁错。
谁对谁错。
在这件事上,又哪里能分得清呢。
如果换做是自己,自己最最敬重的父亲出了事,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只是,叫顾浅白难过的是,原澈不肯相信她。
“这是药。”将一瓶小药膏放在了床头,柳承浚续道,“具体的还要再检查检查。”
“没那么麻烦。”顾浅白直截了当地拒绝,“真没事的。”
她没那么矫情。
孩子没了,这件事,让她一个人承受就行了。
奈何拗不过柳承浚,非要让她做检查。一整套下来,也不是特别累,只是疲倦。
深深的疲倦感来自心底,怎样都挥之不去。
柳承浚离开之后,顾浅白还是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刚想睡觉,病房的门却再次被打开了。
进来的人还是柳承浚。
“柳军医,我真没事。”顾浅白蹙紧了黛眉,略有些不耐烦,“你放心,我不会和原少帅打小报告的。”
这般尽职尽责,真是够评得上敬业了。
柳承浚却不说话,只是将门关上,沉默地走向了她。
顾浅白愣了愣神,心内突然警铃大响,噔地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不是柳承浚?”
“你想要和原澈结婚?”来人站在了床边,双手插兜,眸底的神情太过深邃,叫人揣摩不透。
他紧紧凝着顾浅白,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顾浅白愣了愣,看着男人很是吃惊:“乔以溪?”
“是我。”她能从声音中听出是他来,还是叫乔以溪分外高兴的。望一眼紧闭的病房门口,乔以溪刻意压低了嗓音,“浅白,离开原澈吧。”
“你。”顾浅白觉得很是惊讶。
她不清楚一个钢琴家是怎样拥有了这样出神入化的易容术。
若非她和柳承浚接触,并且两人还是很熟悉,哪里能分辨得出真假来。
“我可以带你离开。”打着检查的旗号,他肯定能将她带出病房的。
“不用。”眉头无意识皱紧,顾浅白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乔老师,你离开吧。少帅他不是你惹得起的。”
“不就是一个少帅么。”他是X啊,道上赫赫有名的X,哪里就不上原澈了。
乔以溪冲动得几乎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这时,病房的门却被人一脚用力地踹开——
原少帅就站在门口。
目光锐利如剑,危险地锁定在了房内的两人身上。
看着“柳承浚”自发地将顾浅白挡在了身后,心中的怒火窜起,他迈步走近,扬手一拳就揍了过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