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又在一旁守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出去。
南疆这段时日确实是大乱的。
据说十年前南疆的皇莫名失踪,群龙无首之时,他唯一的妃子,竟然排除一切力量顺利登基。
这便是大路上唯一的一位女皇。
在当年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据说这位女皇手段狠辣,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一站就是十年。
但最近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叫那些老油条又开始蠢蠢欲动。
将这些想法都抛在脑后,他借着夜色掩盖,一个转弯便到了一处装修别致的院落,那其中只有一个房间,是司清源的书房。
这次的事情关乎一个国家,他不能贸然行动,需要与父亲商量。
可能是知道自己要来,书房的灯仍旧亮着。
若是以往这个时候……
司星墨想到什么,脸颊便烧起来。
恭敬的唤了句父亲,没多久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回应,“进来。”
司星墨没想到娘亲也在。
自打他记事以来,娘亲与父亲便一直恩爱的很。
母亲坐在父亲腿上,两人手中正拿着一直狼嚎,司星墨走进了见到之上正有模有样的划着一个人。
母亲做什么都不差,但这画画的本事却是在惨不忍睹。好在爹爹并不嫌弃,这么多年不离不弃的手把手去教,总算是有了些进步。
“父亲,娘亲。”司星墨对这一对璧人心中总是怀揣着尊敬。
“团子来了。”慕莘雪笑着从司清源腿上站起来,走到一边真了些茶水。
一向嘻嘻哈哈的慕莘雪,今日难得有些正经。不止她正经,这一家三口,都有些沉重。
“坐吧。”司清源也从桌案前站起来,三人走向一旁的桌上坐下,慕莘雪为两人道了些茶水。
“你想问什么?”司清源看着手中茶杯上缓缓升腾的雾气,问道。
“孩儿想知道关于那位女皇。”司星墨双眼紧紧盯着司清源,生怕错过什么讯息。
司清源倒也没什么反应,小口抿了口茶水,说道,“茶艺又进步了。”
慕莘雪挨着他坐下,只是淡淡笑了笑,便说道,“这个女皇,你也见过的。”
慕莘雪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红唇轻启,带着笑意,“那时候你还小,总喜欢跟在她后面一声声唤着姑姑,姑姑。”
司星墨便在脑海中细细回忆了一番,只依稀的记得似乎有这么一件事情,但具体的,像是那人长什么模样,还有事什么性子,确是记不得的。
“那女皇名叫李眉柔,当年老皇帝还在时,她是李尚书家的三女,常年随着父亲征战沙场,倒是养成了一身的男人才有的豪迈气质。”
司星墨看了看手中的杯盏,默默听着。
“当年李眉柔对皇帝一见钟情,最后终于成了他的妃子。后来老皇帝失踪,她便一人独揽大权。”司清源说起这些事情,毫无波澜,只在说到终于成了他的妃子时,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慕莘雪。
司星墨便知道当年的事情肯定是没有父亲说出来的这么简单。
当年团子还小,不记事。
否则若是能记得关于这位女皇的事情,便也能心中多一些底子。
“若是按照备份来说,你还应该唤她一句姑姑。有什么事情,便去找她。”慕莘雪看了眼司清源,说道,“凭借当年的那声姐姐,那么多句姑姑,她也是该念一念这份旧情的。”
司星墨低声应了,又与父亲聊了些南疆的政事,约莫着时辰也差不多了,这才起身离开。
脑子中回想着刚刚父亲提醒的一句话,“南疆的沉静坚持不了多久了,你若是想办事情,该启程了。”
有意无意的路过安宁的房间,见里面的灯还亮着,左思右想,还是走过去。
这些年来,这兄妹俩的关系一直不错。只是这次带了李水墨回来,这个小丫头便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
他心中自然有所感触,却没有出言言明。
按照父亲的意思,他已经决定明日启程。今日若是见上一面,也省的明日匆匆离别,这个小丫头怕是又要躲在房间中偷偷哭上几日了。
站在门前,左思右想,还是轻声唤道,“宁儿,睡了没有?”
房顶上躺着的人听到这声音只是淡淡翻了个身,没有阻挠的意思。
安宁正坐在房间中读书,她自记事以来,便苦读医术,为的便是医好父亲与一只守候着她的疯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