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已然是入冬的时节,又是一年缓缓而来,天边落下片片雪花,承载万物的玉露洋洋洒洒。段寒芜披着貂裘站在门口,扬手接了一片雪花,沁入手心里竟然不会觉得凉,许是她身子温度实在是过于偏寒,她浑然不觉的站在那里,默然的接着天上落下的雪花。忽然腰间一紧,一双手顺着腰肢便轻轻的环住她,带着灼热的温度。段寒芜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稍微偏斜了一些,眉目如画。
“在看什么?”纪长情温柔的在段寒芜耳边说道。
“臣妾在看这天边的雪花,白的这般通透,映着那边梅花更加俏丽温雅。”段寒芜嗓音清淡淡的响起,她唇边荡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都带着万般的温如。
纪长情妖冶的一笑,伸手握紧段寒芜的指尖,眉头一皱,“你这双手为何一直都这般冷,给你开了无数调养身子的药都于事无补,这可叫朕如何是好?”
“皇上何须担忧?臣妾的身子臣妾自己知道,无碍的,有劳皇上费神担心了。”段寒芜清雅的一笑,转身看着纪长情,恬淡美好,背后的落雪腊梅都像是映衬她而生。
纪长情伸手抚了抚段寒芜的脸,如痴如醉的笑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但是今日这话怕是要好好改动一下。”
“恩?改动什么?”段寒芜狐疑的看着纪长情。
“有爱妃在这里,什么白雪腊梅,都是你的点缀罢了。”纪长情伸手环住段寒芜的肩膀,拥她入怀,“爱妃的美丽这些东西根本就无法比拟,朕说的是真心话。”
段寒芜一愣,旋即低低的笑出声,“臣妾还以为皇上要说什么?何时皇上也学的这般油嘴滑舌了?”
“对着爱妃,朕当然要油嘴滑舌一点,这样爱妃才会更爱朕,不是吗?”纪长情凤眸眯起来,伸手拂掉了她云鬓边的落雪,仿佛是一对恩爱长相厮守的夫妻。只有段寒芜自己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很长,也只是逢场作戏,可是心口那丝丝缕缕的疼痛是怎么回事?
段寒芜忽略冰蚕蛊在自己体内的蠢蠢欲动,她含笑的望向身边的男子,“六宫之主爱慕皇上的何其多,臣妾只是其中之一,皇上何必要耿耿于怀呢?”
“爱妃的意思是不爱朕吗?”纪长情握着段寒芜的肩膀难以掩饰的有股怒火,力道也随之加深。
段寒芜察觉到身边男人的火气,她依旧是恬淡的一笑,“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相伴一生的男人,臣妾如何会不爱皇上呢?只是皇上,后宫嫔妃如此之多,定然也有其他女子对皇上心存爱慕,臣妾不敢这么贪心,独占皇上。”最近纪长情似乎是粘着自己有些频繁,她在暗中发号施令都有些困难,应当想个办法支走这个男人才好。
“你这是要把朕赶到其他女人那里去吗?”纪长情不悦的开口。
段寒芜神色落寞了片刻,转头看看身边有些愠怒的男人,才低低的开口,“不是臣妾将皇上往外推,是皇上自己要离开臣妾。”
“这是什么话?朕听不懂。”纪长情没好气的瞪了眼前女子一眼。
段寒芜眸子泛起了淡淡的水雾,“其他人都说皇上心中有其他女子,眉妩和其他姐姐妹妹们只是她的代替品。臣妾想着,若是皇上将臣妾当成其他人的话,倒不如不要来的好。”段寒芜说完便滚下几颗晶莹的泪滴,泫然欲泣。
“谁跟你说的?”纪长情身形一顿。
段寒芜有些委屈的眨眨眼,“是连妃,之前便是她来跟臣妾说的,说那个女子叫段什么,是我们根本比不了的女子。”段寒芜敛下眼底的芳华,不被纪长情看到。
“鬼话连篇!”纪长情怒不可遏,“都说了在皇宫这个女人的名字不要提及,没想到连翘还是没有记性!真是混账!”
段寒芜心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皇上为何这么不许在皇宫提起她的名字?可是她犯了什么大忌惹恼了皇上吗?臣妾其实不听连妃说,自己也是有些好奇的。”
“恩?你当真想知道?”纪长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段寒芜,瞧见女子鼻尖通红的模样,便轻轻的说道,“只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谈不上什么其他,你不知道也好,那样的女子就不要爱妃你操心了。”
段寒芜咬了咬唇瓣,“皇上这话是不是在敷衍臣妾?如果臣妾没猜错的话,那位就是皇后娘娘吧?皇上可以把飞凤阁保存起来,不许人进去,不就是代表着皇上对那位皇后娘娘的感情吗?”段寒芜像是急着证明什么一样,对纪长情咄咄逼人。
纪长情眉宇之间散着淡淡的忧愁,“是与不是,有什么关系呢?斯人已逝,想起来只是徒劳,倒不如好好的忘掉才好。眉妩,朕御书房那边还有些事,最近兴起了一窝势力,朕始终都找不到头绪,便不在这里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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