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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无所谓的笑笑,“再苦的我都经受了,还有什么苦是燕子不能吃的?眉妩姐姐,你对燕子放心吧。”
“好。”段寒芜莞尔,伸手拉着燕子的手,眸子一片狠厉,“从今个开始,你便改个名字吧,叫芷烟可好?”
“好,芷烟知道了。”身边的少女乖巧的回答。
百草阁。
“芷烟怎么样了?”段寒芜泡在木桶里,嫌恶的用刷子清洗着自己的身体,昨夜和纪长情春宵一度,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过来的,只是机械的应付了事,左右那个男人也喝醉了,她也不当一回事。
采薇看着段寒芜的肌肤都被刷子给刷红了,有些心疼的抢过来刷子,“主子,芷烟已经睡下了,看样子不是很安稳,想来还是因为昨日的丧亲之痛而难过。”
“难过是必然的,换做是我,肯定承受不住。”段寒芜见采薇夺走了自己的刷子,只是皱皱眉,并未有任何反应。她伸出双臂,在木桶跟前放着,“采薇,你说说看,为何那些权贵们总是任由自己的意愿随意打乱其他人的生活呢?”
采薇一晃神,笑着摇头,“主子,采薇对这些事不理解,毕竟采薇出身于江湖世家,对深宫皇族这些研究的不是很通透。”
“是吗?是不敢说还是不会说?”段寒芜自嘲的一笑,“我收到消息,龙傲和珍珠在医仙谷被照顾的很好,你不要担心了。”
采薇给段寒芜擦背的手一顿,随后展颜笑了笑,“是吗?这样的话,采薇便放心了。”说着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了主子,之前你给天武皇帝的信有了回应,采薇私自做主帮着看了看,信上说他不日便要来。”
“他来做什么?”段寒芜眉头紧锁,“难道嫌害我一次不够吗?”
“采薇也不知道,总之在回信里,天武皇帝对主子的通篇大论,采薇只看清了情愫,正事便是他要来和你详谈。”采薇想到那信里句句含情的话语,耳根子便泛红。
段寒芜不屑的勾勾唇角,“情愫?开什么玩笑,我会稀罕他的感情?”段寒芜说完便直接从浴桶里站起来,采薇见状,赶紧那干净的布巾给段寒芜上下擦拭。段寒芜慵懒的穿上衣衫,依靠在贵妃榻上假寐。
“主子,听这个话,您好像对天武皇帝很抵触。”采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口。
段寒芜闻言,不可置否的一笑,“是啊,不单单是对他,我对所有的皇帝都是这个态度。”她眉眼弯弯,“他们手握生死大权,只要一皱眉便有成千上万的人为他死,凭什么呢?那胤齐早先便因为自己皇子的自私自利害了我一次,若是这次再因为他被纪长情警惕,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采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主子,我知道要如何回信了。”
段寒芜眸子一闪,伸手拉住了采薇,对着她眨眨眼,满脸的媚笑,“不必,你按照我的吩咐来回信。”说着冲采薇摆摆手,采薇狐疑的靠近,段寒芜便在采薇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啊?娘娘?采薇写不出这样的话啊!实在是太为难采薇了。”采薇脸颊通红,连连摆手。
段寒芜啐了一口,“没出息,只是叫你写封信而已,不必这么难过的吧?”
“可是主子你要采薇写的,实在是太露骨了点。”采薇摇着脑袋,耳垂都跟着滴血,“这样的情信,采薇可是无论如何都写不出来。”
段寒芜冷着脸,烦躁的摆摆手,“罢了罢了,你去拿纸笔,我来写,这样可以吧?”
“主子,您对天武皇帝无感,为何还要写这样的信、、、、”采薇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段寒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段寒芜拄着自己的下巴,眉眼弯弯,“你没听过,英雄难过美人关吗?我就是要他们两个互相争斗,然后我坐收渔翁之利,这样岂不是很好?”说着看到采薇还是一脸懵懂,她嗤嗤的笑出声,“笨蛋,胤齐用脚丫子想也不会想到那些话是我说的,跟他我根本不需要用这样的话,这样说则是变相的提醒他罢了。你左右也不明白,还是乖乖的去给我取纸笔吧。”
“是、、主子。”采薇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狐疑的样子,便转身去取纸笔。
段寒芜眸子黯淡了片刻,才弯了弯唇瓣,殊不知,手指甲已经紧紧的嵌在了皮肉里,浑然不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