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就放心了,端妃当初对臣妾也是百般爱护,这样的感情臣妾一直都是铭记于心。”段寒芜轻轻的开口,模样也像是松懈下来一样。
纪长情闻言,伸手拍了拍段寒芜的肩膀,“朕也希望是这样,再过几天看看吧,若是群臣的反应不再如今日这般激烈,朕就有办法保住阿姐。”
段寒芜抬眼瞧了瞧他,很想问一句若是还是这样激烈呢?是不是就要听那群老顽固的话,将陆元柒送去砍头了?但是她聪明的没有问,她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眼下只能安抚好纪长情,才能进行下一步不是吗?段寒芜忽略自己心口的那是柔情蜜意,努力的装出难过的样子开口道,“皇上,臣妾此番来也是跟皇上告罪的。”
“哦?什么罪?”纪长情来了兴趣,端着手里的珍珠汤问道。
段寒芜眸子微微一转,便是带着数颗晶莹,“臣妾并非是骠骑大将军的亲生女儿,而是天武国中德王遗失在民间的女儿。一直以来都隐瞒着皇上,臣妾罪该万死。”说着段寒芜便倾身跪在地上,衣服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知为什么,此刻段寒芜脸上的胎记没有显得她更加狰狞,而是带着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
果然,纪长情听到这话身子一僵,旋即便恢复过来,他盯着段寒芜半晌,才幽幽道,“皇后说的这件事,朕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段寒芜含着泪的大眼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她眨巴着双眼,任由眼泪滑下来,“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没有问臣妾?”
纪长情笑着从榻上翻身起来,伸手将那个跪下的女子搀扶起来,笑着开口,“一早就知道,只是想着寒儿会不会主动和我说。”只是一个瞬间,纪长情便恢复了往常的称呼,眸子里倒映着段寒芜的容颜,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孔也越发的妖冶起来。
段寒芜伸手抹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显然还是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半天才呐呐的转头看了看纪长情,“是臣妾的错,一直没敢告诉皇上。这几日臣妾也得知天武屡次骚扰我扶风,但是皇上请相信臣妾,臣妾生在天武长在扶风,正所谓养母恩大,自然不会为了天武背叛扶风。若是有一丝一毫忤逆的举动,但求皇上将臣妾赐死!”
“哎,何必要说的这么严重?”纪长情伸手捏捏段寒芜的脸蛋,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坐下,“寒儿,朕相信你,只是当时不知该如何相信你,便一直处在犹豫和怀疑的过程中。甚至还冒出要将你送给天武换取城池的话,你说,朕这么想是不是太过分了?”
段寒芜身子瞬间便是一颤,这回当真是有些诧异的看着纪长情,她没想到纪长情竟然这么容易的就将之前和韩哲文的谈话说出来了。难道当真是自己之前误会了这个男人?想到这,段寒芜的笑容便明媚了几分,话语也越加的愉悦起来,“不会的,臣妾不会生气,若臣妾是一国之君,想来也会做出和皇上一样的决定。”
“你能明白就好。”纪长情叹了口气,大手一揽就将段寒芜纳入自己怀里,满足的叹了口气,清幽的开口,“寒儿,朕当真不知道要如何对待阿姐,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其中的事。”
段寒芜眸子一闪,咬了咬唇瓣,“皇上,尽力而为就可。今日臣妾去看过端妃娘娘,她一直都说着子自己活够了的话,臣妾好生劝告才劝住她。现在的端妃应该求生意识很强,只要皇上能帮端妃一把,相信应该不难。”
纪长情没说话,只是收紧了这个怀抱。要说服这些老顽固,有那么容易?他有些劳累,便依着段寒芜轻声道,“我累了,寒儿,休息吧。今夜在养心殿住下可好,我不会动你。”
段寒芜刚开始听到他前半段的话有些犹豫,但他后一句话出来之后,段寒芜便放下所有的戒备心,脑子里也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告诉纪长情自己怀有身孕这个消息。随后便是灿烂如花的对着纪长情一笑,“偏巧,臣妾也累了,那我们就休息吧。”
随后,屋内的烛火骤然熄灭,两个人和衣而眠,纪长情收紧了怀抱,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段寒芜眸子复杂的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就这样一直反复思索着,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不知道。等到段寒芜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早就没有了纪长情的身影。
段寒芜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脑袋坐起身子,四周看了一圈,许是屋子里的声音惊动了屋外守着的侍婢,随后便响起了侍婢的声音,“皇后娘娘,您起来了吗?”
“起来了。”段寒芜伸了个懒腰,她从榻上坐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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