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珍珠闻言,赶紧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回答,“是,皇后娘娘。”
“啊,不妨皇后姐姐也跟着去吧,姐姐也是累坏了。”玺贵人恍然像是刚看到段寒芜一样,赶紧转头对着段寒芜福身子,满眼都是歉意。一边的宫妃也希冀的瞧着段寒芜,此番段寒芜若是去就无疑是告诉其他人玺贵人和自己是串通一气的,由此一来便更方便她笼络人心,若是自己不去便会落得个不领好意的骂名,想必这玺贵人更是夺得许多同情分,尤其是在皇后娘娘推玺贵人落水失子传闻之后,更会如雨后春笋般的接踵而至。两种下来,玺贵人都会博得个贤良淑德的美名。
纪长情皱了皱眉,转头看着段寒芜,并未说话,许是在气她方才松开自己的手,恢复了疏离的模样。眼下只是瞧着段寒芜接下来会如何应对玺贵人给她的难题。
段寒芜轻轻的一笑,眸子也跟着荡漾着水汽,声音却是想寒冷的东风,“本宫方才说乏了难道你没听到?还是在宫里日子过得好了,耳朵也不灵光了?”段寒芜不咸不淡的看了玺贵人一眼,她就是她,不需要在意其他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只顾着我行我素的活着便足够了。要自己配合玺贵人演戏根本就不可能。说着她将手放在珍珠的手上,轻柔的说道,“珍珠,我们回去。”
珍珠会意,赶紧扶着段寒芜朝飞凤阁方向走。
段寒芜刚走了几步,就听到离得自己很近的宫妃在那里窃窃私语,她眼睛微微一扫,便看到玺贵人挂着胜利的微笑看向自己。段寒芜眸子闪过一丝寒光,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玺贵人道,“本宫可不记得何时成了你的皇后姐姐,再说,谁的年纪大难道自己心里没数吗?本宫很是奇怪,你是怎么叫比自己小上四五岁的女子叫姐姐的,当真是有趣的很。”她皮笑肉不笑的丢下这么一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玺贵人听到这话,脸色当时就很难看了,身边的宫妃都噤声,连带着看玺贵人都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只是一瞬间,玺贵人便恢复了原本温柔和善的模样,转头对着纪长情开口道,“皇上,既然皇后娘娘不去,那您便随嫔妾回去用膳吧。”此刻玺贵人已经自动的把“姐姐”二字换成了“娘娘”。
纪长情看了看段寒芜越走越远的声音,忍不住一笑。果然是段寒芜的性子,若是方才那般委曲求全的和自己去了玺贵人那儿,才真不是她呢!想到这里,纪长情顿时心情好了,连带着和玺贵人说话也多了几分柔和,“好,我们走吧,朕当真是很期待玺贵人你那里的膳食。”
回到飞凤阁,段寒芜便像是泄了气一般的倒在榻上,浑身都酸痛不已,珍珠在一旁帮着段寒芜宽衣,大大的眼睛都是迷惑不解,“娘娘,方才明明就是那个玺贵人在主动挑衅娘娘您,为何娘娘要中了她的计策啊?”
“哦?什么计策?竟然拙劣的让我们珍珠看出来了?”段寒芜忍不住打趣着面前的珍珠。
珍珠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拙劣啊?娘娘当真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好不容易和皇上感情升温了,娘娘应该牢牢抓紧皇上才是,怎的还把皇上放走了?”
段寒芜顺着珍珠的手脱下自己的外衫,自己顺便将头发散开,白皙的脸蛋上闪着红润的光泽,“不然本宫该怎么办?难道还要把纪长情扯回来?他是皇帝,注定是要雨露均沾的,要独宠这种事本宫是万万做不到,更何况,身为皇后更是应该以身作则。不是吗?”
“可是、、、”珍珠显然还是一脸不解。
“你看本宫何时像是委曲求全的人了?”段寒芜知道自己不解释清楚珍珠这丫头是不肯放弃的,索性直接跟她摊牌,“方才若是应了她,那不就正中下怀吗?让那个女人借着与本宫交好的梯子去拉拢人?你想想看,本宫会那么笨的被她当枪使?”
珍珠点点头,“话是这么说,可是娘娘当众为难她,保不齐会传出来什么流言蜚语。”
“那种事和本宫没关系,嘴是长在其他人身上的,与我何干?”段寒芜只穿着里衣的笑笑,“珍珠,去给本宫打水,本宫要洗澡了。”
瞧着自家主子这个没心没肺的笑,珍珠不由的皱皱眉,随后跟着叹口气,转身出去打水了。
段寒芜原本还在笑着的脸在珍珠出去之后,就彻底消失了。随后眼睛瞄到窗口,声音幽幽的传过去,“在窗外偷听有意思吗?进来吧,傲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