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霜把花摆到花瓶里,可好?”
段寒芜瞥了一眼海棠,冷漠的点点头。
“寒儿,你依然还是在怪朕啊?”纪长情干脆坐在段寒芜身边,伸手把段寒芜扭过去的脸蛋转回来,含笑的开口,“朕知道之前是朕的态度太强硬,伤害你了,你可以原谅朕吗?给朕一个忏悔的机会,可好?”
段寒芜依旧是阴沉着一张脸,半天才低低的说道,“臣妾不敢要皇上的忏悔,皇上还是保重吧。”
“如果说朕要带你南巡,你也不去吗?”纪长情含笑的开口,眸子里闪着只有狐狸才有的狡猾神色。
原本想拒绝的段寒芜听到南巡这两个字瞬间愣住了,转头便是不敢相信的神情,“皇上说什么?要带着臣妾南巡?”
“是啊,寒儿不高兴吗?朕带着你出宫游玩,顺便体察民情,可好?”纪长情依旧是一副邪魅的模样,伸手摩挲着段寒芜细滑的脸蛋,轻吐着雾气。
段寒芜微微的皱起眉,时不时的看了一眼在她身边低笑的纪长情,她不知道面前的帝王肚子里又是什么坏水,现在的她真的输不起,也不愿参与朝堂之中的波云诡异,只想着可以过好自己的日子便足矣。可是许久在皇宫未曾出去过,被困住许久的心早就长了草,她在脑子里抵抗着,到底要不要和纪长情一起南巡。
“寒儿?你可是不愿意?”纪长情见到段寒芜的模样已经是了然,但表面还是要带着疑惑的样子。
段寒芜咬了咬唇,“既然是皇上要求的,臣妾也必然要遵从。”
“寒儿若是不乐意可以不去,朕再找其他人就是了。”纪长情憋着笑。
“谁说不去了,臣妾自然是愿意的!”段寒芜脑子没过直接就冲出口,等到看到纪长情那带着胜利的笑容之时,才发现自己又被这个男人摆了一道。她懊恼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哀怨的瞪了一眼纪长情,低头继续看着自己的话本。
纪长情忍俊不禁,瞧着段寒芜气鼓鼓的样子他便觉得今日上朝的怒火都消散了个干净。纪长情伸手环着段寒芜的腰肢,轻轻的一提就把段寒芜抱到自己的怀里,惹得她胡乱的大叫。随后纪长情强制性的把段寒芜的脑袋压在自己的怀里,笑容轻轻浅浅,不像是之前不苟言笑的帝王,“寒儿,有你真好。”
原本想要一拳打下来的段寒芜听到这话,手瞬间僵在半空中,没打下去也没收回来,呆愣愣的看着面前轻笑的一张的俊颜,没留神的又被那双眼睛吸引住。
“寒儿。”纪长情盯着段寒芜的眸子,依旧是笑着低头覆上那个柔软的唇瓣。
段寒芜没反抗,只是轻轻的闭上眼。
随后,段寒芜便解除了禁足,可以随意的在后宫走动。段寒芜坐在梳妆台面前梳着自己的长发,看着镜子里那个面容红润的女子,嘴角一弯,“这皇宫确实养人。”
“娘娘天生丽质,是不需要其他东西养的。”傲霜笑着上前,接过段寒芜手里的梳子,一下下的帮着段寒芜打理头发,犹豫了片刻,才低低的说道,“奴婢听说明日娘娘要和皇上出宫?”
段寒芜闭着眼,“是啊,怎么了?”
“那,娘娘可是要和皇上一同去?”傲霜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
段寒芜闻言睁开眸子,转头看了一眼傲霜,“你可是有什么要说的?直接说了吧,不要跟本宫拐弯抹角的。”
傲霜咬着唇瓣,“奴婢想着,能不能和娘娘一同去,也好侍候娘娘。”她不知道段寒芜为何突然对自己的态度变了这么多,下意识的心底觉得委屈。
“不必,本宫带着珍珠同去。你在飞凤阁好生打理着就好。”段寒芜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傲霜,眸子也跟着泛着寒光,“本宫要你在飞凤阁,可是觉得委屈了?”
傲霜闻言,赶紧摇摇头,“不会不会,娘娘这样做自然有娘娘的道理的。”
“没有道理。”段寒芜干脆站起身子,毫无感情的看了一眼傲霜,笑道,“傲霜,明人不说暗话,何必要这样的扮猪吃虎,前几日本宫也说了,不是吗?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必本宫挑明。若是可以,你便安安心心的在本宫身边,本宫不会动你,若是心里有别的心思,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段寒芜说完这句话,直接开门走了出去,不管傲霜是什么表情,抬头看了看刺眼的阳光,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是时候去看看玺贵人了,那个失去孩子的女人,现在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