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一碗药你一半我一半,如何?”
淑妃嘴角一抽,“不必了娘娘,嫔妾无事的,现在好了一大半了。”
“本宫要你喝你都不喝吗?这也是本宫的一片好意,难道说、、”段寒芜敛下眸子,“你是在这血燕窝里放了什么不成?都不敢喝。”
淑妃听到段寒芜这话,瞬间变了脸色,“怎么会怎么会,嫔妾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娘娘这里做手脚。”说着她盯着那个药碗,直接端起来喝了一大半。反正自己也没涂药膏,喝了反而会滋补。
段寒芜看着淑妃的动嘴唇角一弯,等她放下药碗的时候瞬间变回原本柔弱的模样。
“娘娘,嫔妾喝了,娘娘这回可以放心了?”淑妃难得的皱皱眉,这燕窝虽是滋补,味道确实极苦。
段寒芜点点头,捏着碗的一个边角放到唇边,眼睛瞄到门口越来越近的身影,手的动作瞬间停住。
“砰~”门突然被打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纪长情皱眉的走了进来。
“段寒芜,你要把他们折腾什么地步你才罢休?”纪长情有些火气的迈步走进来,偏巧看到淑妃也在这,一愣,“淑妃?”
淑妃显然没想到纪长情会来飞凤阁,她本能的一愣,随后赶紧福身,“嫔妾参见皇上。”
“免礼免礼。”纪长情懒得和淑妃讲究这些规矩,一门心思只在段寒芜身上,他快步的走到榻边,见到段寒芜端着碗,疑惑的皱眉,“哪里来的药?”
段寒芜装作受了惊的兔子,颇为委屈的看看纪长情,低低怯怯,“皇上,这是淑妃专门来为臣妾送的血燕窝,可是珍贵的很呢!”
“血燕窝?”纪长情一挑眉,转而看向一边战战兢兢的淑妃。
淑妃见到自己被皇帝盯上,赶紧福了福身,“是,嫔妾给皇后娘娘送来血燕窝,就是上次嫔妾受伤皇上您赏赐给嫔妾的那个。”
“原来是这样。”纪长情点点头,走到段寒芜身边,一把抢下药碗放在一边,低声的说道,“皇后不能喝这个。”
淑妃咬咬唇,没说话。
段寒芜这时候简直要扑到纪长情身上去了,他总是在自己进退两难的时候推了她一把,简直就是大福星。她眉眼弯弯的,决定不计较之前杖责自己的事情了。不过戏还是要做足的,不然怎么给淑妃看?她怯生生的瞧了瞧两人,伸手拉住纪长情的袖子,柔声开口,“皇上,这好歹是淑妃的一片心意,为何说不喝就不喝了,再说这血燕窝可是补身子的圣品,难道就这样浪费了不成?”
纪长情像是看傻瓜一样的看了段寒芜一眼,有些颓败的说,“你难道忘记你擦得药膏里面有雪莲子了吗?”
“雪莲子?”段寒芜觉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你能那她怎么办。
纪长情摇摇头,继续解释,“就是与血燕窝相克的一味药物,若是误食轻者上吐下泻,重者浑身青紫,肌肉疼痛。朕一开始和你说过的,你怎么忘了?”
段寒芜依旧是一脸懵懂的模样,摇摇头,“臣妾不记得了。”说完还转头看了一眼淑妃,抱歉的笑笑,“淑妃,浪费你的心意了。”
淑妃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接口,只能勉强的笑笑。还能说什么?就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她抬头看看天空,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嫔妾先行告退,不打扰皇上和娘娘了。”
“恩,回去吧。”纪长情淡淡道。
淑妃依旧是端庄的笑,只不过手心却是紧紧的握着,指甲简直要嵌到皮肉里,面色却依旧如常。她弯身行了个礼,才带着丫头走出去。
看到淑妃离开,段寒芜瞬间恢复了原本元气满满的模样,眸子一直瞧着门口看,唇角都是欢喜的笑意。纪长情看到她这副样子,淡漠的开口,“这下,你满意了?”
“什么满意?”段寒芜还是在装傻,但是眸子却迸发出光彩,“皇上,您就等着看好戏吧!”说完这这句话,段寒芜径自的倒在榻上趴着,不再理睬纪长情了。
纪长情失笑,“你可是还在跟朕生气?”
“臣妾可不敢生皇上的气,代价太大了,臣妾怕命都没了。”段寒芜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的回答。
纪长情也不恼,笑着开口,“罢了罢了,朕和你各退一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说着纪长情伸手拍了拍段寒芜的脑袋,说不出什么心思,竟然会觉得这个女人很有趣,“朕找到了个医术精湛的大夫,来给你看看伤口可好?”
“什么大夫?”段寒芜听到这话,直接抬起头来。她真是不希望留疤痕,谁喜欢那个丑兮兮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