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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三年前突然经常喝的酩酊大醉回来的子珩,回忆起有段时间他每次回家都要跟他争吵一番。
那个时候他只以为是为了这个女人……
难道……
他不敢想,也不去想。
当初他不愿呆在帝皇,他要独自出去他虽有不赞同但也没过多的勉强。
毕竟他了解自己的儿子,也知道让他进入帝皇势必会知道一些事情,所以后来他反倒是有些庆幸他独立出去。
如今……
“知道这些年无论你们怎么闹我为什么都没动静吗?”霍慬琛又问,这一下男人眉梢眼角的弧度都敛了去,暗沉的犹如漩涡,能将人给吸进去。
“因为爷爷曾逼我在我父母坟前发誓,他有生之年绝对不能有子孙自相残杀的事发生。”
陆皓阳与陆青青两人全都错愕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霍慬琛。
有关霍家的事,他从来不会人前提及。
他们一直都知道他难做,却不曾想会是这般的诛心。
在霍伯伯的坟前,这该是怎样的痛苦?
慕槿歌红了眼眶,她不懂为何他在这个时候要说起这些于他来说等同于挖骨的往事。
再看霍伟钦与霍安池,两人脸色苍白,看向霍慬琛的眼神都带上了惊惧。
所有的一切霍慬琛最后一句里破碎成渣。
“因为爷爷已经经历过一次,不愿再经历第二次。”看着颤栗的霍伟钦,霍慬琛低低的笑,那笑暗藏多年的不能迂解的哀伤。
“子珩他在替你还债,还当年我父母之命!”
有什么砸在地上,循声望去是霍伟钦支撑不住摔倒了,而一旁被吓到了霍安池第一次没能及时搀扶住父亲。
“你帮他拖住我,让他有机会对付我妻子,自以为可以借此一并打击我,好入主帝皇?”男人每一个字都跟冰窖里撬出来的一样,“却不想,那个男人为达目的,就是同盟也会弃之不顾。”
墨子珩是他的儿子,对方不可能不知道,可最后关头为了带走慕槿歌,却是连他的儿子也不放过。
“你说槿歌害了子珩,到底是谁害的?何必用一个女人来让自己安心?”
人前稳重大气的霍伟钦像是被人踩到最敏感也是最为疼痛的那根神经,他突然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他没有再去否认,一双眼赤红得吓人。
走廊再次恢复安静,霍慬琛没有再出声,只是转身回到慕槿歌的身边,他蹲下身体,冷硬紧绷的神经在面对她时瞬间就放松了下来,他朝着她轻轻的笑,抬手覆上她的面颊,“不关你的事,无论子珩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
子珩从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后曾找过自己,当初在他面前扬言绝对不会放弃的人,却突然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后来他又从老宅那边听到消息,有段时间他十分的颓废并且每次回去都会跟二伯吵架,他就已经猜到他怕是知道了些什么。
只是谁都不曾点破。
有些事情不能说,一说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