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恒远暴跳如雷,他一个箭步冲到宁萱芷的跟前,抬起手臂作势就要打骂,这时宝宝一声啼哭让他猛然住手。面对毫无畏惧的宁萱芷,他哀叹一声,罢了!
溏心瞅着僵在那里的两人,看出宁恒远留下她的用意,于是呼她哄着宝宝站起身,把孩子交给宁萱芷说道:“你看他是不是饿了?”
宁萱芷本想推脱,可是看到宝宝可爱又难过的脸,坚硬的心软化了下来。
宁恒远在溏心的暗示下,也不得不走到宁萱芷的身边,哄着苦恼不已的宝宝。
“老爷,二小姐,溏心一直认为在这偌大的院子里,就算你们对我和宝宝最好,我总是希望日后我们三人可以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喝酒聊天,就像一家人一样!”
溏心盯着面前两人有感而发,抹着眼角是不是掉落下来的眼泪泣不成声起来。“二小姐叫我声姨娘,我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你的娘,处处为你着想,每次看到你与老爷动气,我就心急如焚,同样,老爷每次骂过你之后,在我那里都是懊悔无比。”
宁恒远站在宁萱芷的背后,他低垂着脑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趁着宁萱芷逗弄宝宝的时候,扬起半边脸冲着喋喋不休的溏心使了个眼色,溏心顿时眼泪是哗哗的往外流。“你这孩子,看看把你姨娘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宁恒远借故轻声呵斥着宁萱芷,虽说他的呵斥听起来更像是再说句闲话,可少有的温情与宠溺却全都包容其中。
屋里的烛火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晕黄柔和的线条洋洋洒洒的落在宁萱芷面无表情的脸上,即便是她已经冷若冰霜,可在烛火的照耀下依旧美如天仙般的纯净。
“姨娘,宝宝是饿了,他一直吸着我的手指。”
溏心比宁恒远更了解宁萱芷,她朝着正待说话的宁恒远摆摆手,此时并不是一个劝说的好机会。接过宝宝,见他一只咬着宁萱芷的手指,不由噗嗤笑出声。“老爷你看,我们宝宝多黏二小姐,连我这个当娘的都要吃醋了呐!”
宁恒远哈哈一笑,把适才的紧张气氛,一下子冲淡了不少。“天色不早,你们都回院子里去歇息吧!”
溏心应了声就往外走,这次倒不是急着想要逃离,而是宝宝真的饿了急着赶回别院喂奶,总不能当着二小姐的面做那样的事,她还害羞这呢。
宁恒远派人送溏心回去,回过身后发现宁萱芷还坐在那,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心动一下,故作没看到的样子走回书桌后,掉落在地上的书,已经被林馨婉捡起,只是书籍排列的序号被打乱,还等重新整理,甚是麻烦。
宁萱芷上前帮衬,她不发一语,脸色沉重,让本想套个近乎的宁恒远暗自摸了摸鼻子,忍了下去。
“爹,曲令是我的护院,他因为而伤姐姐,我想请您从宽处理。”
不提这事,宁恒远倒也没有太过的生气,只是每一次宁萱芷找他就为了个奴才,令他十分的恼怒。“求人也该有求人的态度,你这是在跟我商量还是在命令我!”
“爹要如何才肯把曲令从牢里放出来?答应太子的婚事?”
“你答不答应,这都已成定局,没得商量。”
态度强硬的宁恒远看起来是毫无商量的余地。“曲令企图伤害你姐姐,这不过分吗?为何你宁可帮着外人跟我作对,放不放曲令有王大人说了算,他有罪自当接受惩罚,他若没罪,我还能动得了他。”
“父亲是如此清廉之人,孩儿也没那么担心了,可您让姐姐从库房中取出二十万两送与王大人,又如何解释?”
宁萱芷抬起双眸,鄙夷的视线令宁恒远缩起脖子。
宁雅娴从账房上取走二十万,这怎么可能?
“不管是不是爹的主意,我都难以相信爹在曲令身上能做到公平二字。”
说完宁萱芷也不等宁恒远看口辩驳,她欠了欠身子,告退出书院,往落月阁方向走去。
后院的墙头上趴着一个搜小的黑影,隐没在夜色下,若是不动,很难让人发现。
当宁萱芷跨进院子时,这黑影哧溜一下从墙头跃下,趁着旁人不注意悄悄躲进了屋里,隐藏在角落。
桂竹打来洗脸水搁在架子上,婉莲忙着铺床,两人都时不时的转向倚窗而坐的宁萱芷,预言而止。
伺候宁萱芷梳洗之后,两人哀叹一声,跨步出了门,终究还是没能把话说出来。
坐在穿上,宁萱芷依照习惯把小叔传授的内息心法演练一遍,院子里没了曲令,始终给人感觉空空,似乎他在就有着安心,而这一脑曲令即便能出来,也不可能再回到这个院子,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吗?为何心里像是被人挖走了什么东西似得空荡荡。
咔呲!
极其细微的声响令宁萱芷睁开眼,她朝着角落的方向低喊一声,双眸紧紧锁住那露出衣角的黑影,心紧张的蹦到了嗓子眼。这样的危机她迟早都是要习惯的,以后还是要靠自己。
从角落里走出一小男孩,他看起来干瘪而瘦小,像是有许久没吃饱饭似得。
宁萱芷瞪着眼,在没有搞清楚状况前,她不会轻举妄动,这样一个小孩,看似柔弱可欺,却能置身闯入,也未必是简单人。
“小豆子见过二小姐!”
被发现踪迹的小男孩丝毫没有畏惧,他冲着宁萱芷行礼之后,吹灭了窗下的烛火,来到床边。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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