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躺在船上的曲令,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妖孽的人,比女人还要美的脸蛋上挂着一抹冷笑。
这是自找的!
本可以垂手而得的东西,就这么拱手送人,现在还计较什么?
洗了把脸,重新戴上面具,曲令走出屋子,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活。
这一天起,曲令开始避着宁萱芷,她出现的地方曲令就会走开,整个‘落月阁’沉寂在一种极为尴尬冷漠的氛围中,令婉莲感到浑身不适。
“小姐,你跟曲护院怎么了?”
“我能跟他怎么了?”宁萱芷没好气的反问道。
婉莲吐吐舌头,没趣的走开了。
这个问题今天已经不是第一个人问了,比起婉莲,院子里其他人每人问一次问的她心烦。
“原来男人都是这么小气的!”一场比斗而已,不仅卫煜莫名的生气离开,连这个曲令都生她的起,到底她做错了什么?宁萱芷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落月阁’的诡异气氛还在持续,而这样的诡异很快就被别院的丫头发现,悄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明月。
“二小姐与曲护院有不妥当的关系?这话你可不能乱说。”
“奴婢不敢乱说,我也是听二小姐院子里的婉莲姑姑说的,因为曲护院与二小姐争吵,现在两人都不说话,彼此避讳,就像小情人吵架似的,这不是有不妥当关系,那是什么呀?”
明月皱起眉头,反手就给了这个奴婢一记耳光。“大胆奴婢,这种传言你也敢说?”
“明月姑姑,奴婢知错了。”
“此事,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只有奴婢。”
“你下去做事吧,你胆敢多嘴,下场跟青伶一样。”
明月打发了这个奴婢后,跨进屋子。“主子,该起来了。”
“刚刚你在外面吵什么?”
“一个奴婢以讹传讹被我训斥了。”
“这次传了谁的坏话了?”
“二小姐跟曲护院的。”
溏心一听咯咯笑起来:“这种传言在院子里多的去了,有什么好呵斥的?”
“以前也不过是捕风捉影,这次可不一样,二小姐与曲护院现在都不说话了,彼此避而不见,这话要传出去,可不是一点点的小事。”
“两人发生了什么?”
“主子记得王爷来院子的那天吗?他负气离开,连老爷也没搭理,就是从那天起,二小姐与曲护院也没再说话!我去了几趟‘落月阁’,当时还没留意,现在想来,也确实怪异的很。”
“二小姐的私事咱们管不着,看好了自己院子里奴婢的嘴,别到时候让人说是我们这里传出去的,可明白?”
“奴婢明白。”
次日一早,清池的小推车来到了别院,一向都是有两个体格强壮的老妈负责收取粪桶,今个换了人。
“那两个老妈子怎么没来,倒是凤丫头亲自来了。”
“人总是有病痛缠身,难得一次,倒是让几位姑娘笑话了。”
“你等一下,我看主子起了没有。”
明月听到敲门声,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凤丫头也是吃惊了不少。
“你等着,主子还在睡。”
凤丫头四处走动着,这别院还是头一回来,看着还不错,比以前的‘絮语阁’要小点,但也不失优雅。
“凤姑娘,让你亲自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明月姑娘哪里话,这是我们清池的职务,晌午后,会把干净粪桶送来。”
凤丫头与另一个老妈子干着车往其他院子走去。
“哎,人要落难,连老天爷也帮不了你。”望着曾经风光的凤丫头,明月不由的感叹起来。
“姑娘跟着主子,可比凤丫头要来的有幸!院子的人都说以前的三夫人不会做人,得罪了大夫人和二小姐,才会被人算计死于非命。我们的主子可不同,心地好,又懂得疼下人,又会哄老爷。姑娘的命当然不会跟凤丫头一般咯。”
明月只是笑笑,看天色也快见,没了睡意,披上斗篷走出院子。
宫里差来了消息,宁恒远与王爷留在宫里用膳,这倒是让别院省去了不少事。
不用整天哄着宁恒远的溏心,忽然想去院子里走动走动。清风曾经关照过要多动动, 这样在生产的时候,才会容易些。
于是便让明月搀扶着,想在院子的空地搭个草人,等下次下雪天,就可以看到一个竖立着的大雪人了。
搭草人是个体力活,明月一直在旁边伺候着,深怕溏心会摔着捧着,一秒钟都不敢离开,然而事与愿违,你越是怕啥,就越是来啥。
溏心就在明月的眼皮子底下,摔了下去。
“老天爷,快叫大夫。”
明月拉着溏心大声叫了起来。
一个黑影从外面冲了进来,一把抱起地上的溏心飞快走近屋里,她扯开溏心的衣服,曲起她的双腿,对着她的小腹点下几处穴道。
“去快去找清风道长,晚了就来不及了。”
‘落月阁’的大门被人用力拍响,小穗刚刚开门,就有人冲了进来。“清风道长在吗?主子肚子朝下摔倒了。”
宁宣芷与清风从屋里走了出来,听到奴婢的呼声,立即带着清风赶往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