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您且让她多多休息。”
林馨婉听到身后清风淡淡的语气,立即站起身。“好,我不打扰她休息。”
坐在一旁的溏心悄悄的抹着眼泪,靠着宁恒远,过度的悲伤让她好几回喘不上气,令宁恒远看着十分揪心。“我送你回院子歇息,清风道长也说了芷儿没事。”
“妾如何能不担心?这伤若是好不了落下疤痕,可让她怎么活呀!”
“老爷,芷儿的伤势?”
“禀夫人,二小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这脸上的伤可能会留下疤痕。”
“什么?”林馨婉感到一阵晕眩,被宁雅娴扶住。“清风道长,连你的药膏也没有用?”
“贫道只能尽全力去医治。”
“我们先出去吧!”宁恒远扶起溏心,冲着满屋子的人说道。
林馨婉上前想要扶宁恒远,却被他甩袖避开。宁雅娴最后一个离开里屋,她站在宁萱芷的病床前,盯着她额头上的血口子,得意的笑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小贱人,我看你现在还能拿什么来跟我争。”
屋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宁萱芷睁开双眸,耳根子终于可以清净了不少。
宁恒远、溏心、王爷、林馨婉和宁雅娴,都来过了,这些人当中谁会是凶手?
宁萱芷眨了下眼,沉沉睡去。
一行人来到离‘落月阁’最近的别院,溏心脸色苍白,刚跨进院门,脚底一软滑倒在地上。“我的肚子,好痛啊!”
溏心一喊痛,瞬间让宁恒远没了主见,他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起来。
“老爷,快把人抱进房里啊!”
“哦,哦,好!”
宁恒远抱起溏心大步走入厢房,清风随后跟了进来,其他人被明月带到了客堂上。
“怎么样道长?肚里的孩子可有危险?”
“大人,四夫人之前可有什么受伤?”
宁恒远被问的一愣,他摇摇头。“我一直都在院子里,保护的很好,一点重活都不让她干,怎么会受伤?”
“刚刚贫道替四夫人检查过,这胎儿不正,不及时纠正的话,恐怕会有危险。”
“嘶!这怎么可能?”
“麻烦老爷先避讳下!”
清风把宁恒远赶了出去,他一手抵在溏心的肚子上,慢慢左右推搡着,缓解溏心的疼痛。
“四夫人,临盆在即,你可不能在有任何的闪失了!”
溏心想起那日与宁萱芷在屋中喝酒一事,轻轻点点头。“也就那么一次,二小姐也呵斥过我,今后不会了。道长,这孩子能顺利出生吗?”
“四夫人安心。”
听到清风的保证,溏心嘴角露出一丝喜悦,摸着自己的肚子,想象着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她一定会很幸福。
清风待溏心熟睡后,才背起药箱走了出去,来到客堂上,林馨婉端着瓷杯喝着茶。“道长,溏心的身体如何?”
“我已经跟老爷说过,四夫人临盆在即,任何擦伤跌伤都要小心应对。”
“是这样的?我也是生过娃的女人,这都快临盆了,怎么还要加这么多小心?是不是溏心的身子有问题?”
林馨婉故意看了眼宁恒远,话里带着刺,似乎有意在说溏心的身子有缺陷。
“这点请大夫人不用担心,四夫人的身子没有问题,只是有点体弱,多些运动,仔细调理便无碍。”
“哦,原来是运动太少呀,老爷回头我有空来陪陪溏心,带她在院子里走动走动,这样也好有利于生产。”
“夫人还有这样的闲心吗?这种事交给明月来做就好了,我希望夫人能亲自彻查‘落月阁’凉棚倒塌的事。”宁恒远像是保护小鸡的母鸡一般,把林馨婉与溏心隔离开来,这样的明显让林馨婉心里发酸。
“老爷心里可有什么答案?”
“‘落月阁’的人抓了青伶,凉棚的倒塌是因为她重拳击打柱子而引起的。一个弱女子哪能有这样的力气,所以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老爷明鉴,青伶这丫头嘴是厉害了些,不过她瘦弱无骨的样子,也不像是能打断立柱的,这事,我会亲自调查,老爷尽管放心。”
宁恒远点点头,随即把目光转向了一边的宁雅娴。“此事暂且这样,另有一事,我还请夫人审断。”
宁雅娴被宁恒远看得心里有些发毛。“爹,你为何这么看着我?”
“你去过刑司房?”
“没,没有!”
宁恒远冷哼一声,他甩袖站起身。“刑司房的两人我已经关了起来, 夫人连同这件案子一起审了吧,谁那么大胆敢在内院公开贿赂,放过青伶,找出这个人,严加惩治。”
林馨婉站起身,恭送宁恒远离开。宁雅娴呼出一口长气,她真怕刚才爹说出她的名字,好在让娘审理此案。
“娘,我……”
“这次,我不会袒护你,你爹刚才的话,你没听清吗?严加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