溏心为了表示自己是清醒的,想走直线给宁萱芷看,可脚步虚浮,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姨娘!”宁萱芷吓了一跳,她盯着坐在倒在地上哭得小孩似的溏心,走上前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别坐地上,小心肚里的孩子。”
“呵呵,你爹是这样的人,我把你生下来,还有什么意义。”溏心推开宁萱芷,在哪里叫闹起来。
“明月!”
听到呼唤声,明月推门进入,见溏心坐在地上又哭又闹,不知错所的盯着宁萱芷。
“还傻站着做什么,过来搭把手,姨娘喝多了。”
明月上前与宁萱芷一起把溏心抬回床上。“二小姐稍等片刻,奴婢弄碗醒酒汤过来。”
溏心翻了个身子,一边流着泪一边睡了过去,在睡梦中,双手还不忘捧着自己的肚子,深怕会压坏了它。
是不是为人母以后,女人都会变得跟石头一眼坚硬,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能够把自己变成一个坏人?
走出厢房,明月端着醒酒汤匆匆走来。
“明月,好好待你主子!都是可怜人,何必为难自己。”
明月楞了下,随即点点头,跨进厢房。
到最后,溏心终究没有说出她的喜事,在看到院子外守着的曲令,宁萱芷心里也都大概明白,溏心说的好消息是什么,她冲着他淡淡一笑,往湖心亭走去。
“二小姐,知道了?”
“她没说,喝醉了!”
“事都安排好,一切就等宁恒远上钩。”
宁萱芷装过头,她定定的望着曲令,似乎有很多话想问,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想知道他在外面的势力有多庞大,想知道他是不是就那二爷口里的公子,想知道他会不会就是他。
“二小姐,小的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
“不,没有!只是突然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一个我爱的人。”
宁萱芷勾起嘴角,露出自嘲的神情。“我记得你说过为一个女人入府,我何尝不想为一个男子离开,只要他开口,或许我真的会放下一切仇恨。可是他说我们是同类人,都是为恨而生,我不懂!”
曲令动容的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宁萱芷垂在身后的长发,可是,手只伸出一半就收了回来。“男女之事,没有二小姐想的那么简单,人活着就是有自己的使命,小的想,那位男子也是如此。”
“使命?”宁萱芷咯咯的笑起来。“是啊,他也这样说!为了使命就可以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为了使命就可以把我推给其他男子,如果是这样,我宁萱芷的命还真是贱!”
“二小姐!”
“算了!”宁萱芷摆摆手,她逞强的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我今天去过‘常青阁’,关乎贡品,林家还是会有所作为,林馨婉心底依旧希望宁雅娴入宫当太子妃,所以她不会因为贡品的事,得罪齐皇后。要想让溏心成为府里的夫人,这一次,我希望你能抓住。”
“小的心里有数!”
宁萱芷觉得自己在曲令面前话有点多,或许真的是没有人可以倾诉,才会对着他讲了这么多。
“回去歇息吧!”
“二小姐,后日何时动身?”
宁萱芷侧过身,一声清冷的双目盯着曲令,很久,哑然失笑起来。“在这个院子里,还真是没有你不知道的事!”
“小的没有这么神通广大。”
“一早!当日就会回来,你无需跟着。”
宁萱芷进入厢房,烛火亮了起来,随即又灭。
曲令飞上屋檐,坐在积雪上,盯着宁萱芷的厢房一直到天亮,这一晚,有很多人听到风中凄婉的笛音,有很多人因为断肠的乐声而无法入眠。
宁雅娴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坐在厢房外,今天一大早总算没有在看到落雪,倒是出了些太阳,不过很快就躲到云层中。
青伶拿着厚重的斗篷披在了宁雅娴的肩上。“小姐昨晚睡好吗?”
“这大半夜的笛声,你没听到?”
“奴婢忙活一天,哪里还有心思听什么笛音,早就去梦周公了。”
宁雅娴难得没有数落她,而是抱着双腿坐着,双眼无神的盯着前面的积雪,是他回来了吗?这次的笛音为何这么哀伤!
青伶见宁雅娴反常,撇撇嘴,兴趣缺缺的走开了。
过了晌午,林嬷嬷带着老妈子走进‘凤阳阁’,送来了这个月的月利。
“就这么点?”
“大夫人说了,现在府里缺少银子,大小姐屋里不缺任何东西,这个月暂且先这么应付过去。”
青伶从旁一听,不服气的开口问道:“不是吧林嬷嬷,我怎么听说二小姐那边昨日就把月利的物饷送了过去,那可是好几车的东西呐!”
“这个老奴也不清楚,青伶姑娘要是觉得委屈,可以直接找大夫人询问。老奴告退。”
林嬷嬷白了青伶一眼,嚣张的扭头就走。
“哼!老妖妇,年纪一大把了还穿的花枝招展,不知道要勾引哪个院子里的男人。”
“不要胡说,林嬷嬷是娘身边的人,小心她撕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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