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大师举着剑啦!”
宁萱芷陷入沉思中,风、黑影、鬼魂附身、臭味,黑魂,孰真孰假,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夜的事不能跟任何提起,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全部焚烧干净,一件都不许留,明白吗?”
“这香囊也要烧掉吗?”
“嗯!”
婉莲嘟着嘴,手里握着香囊,极其不愿的走了出去。
“桂竹,看着婉莲,她身上换下来的衣物,一定要全部烧掉。”
桂竹迟疑的点点头,跟着婉莲走了出去。
这一夜,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语的气味,宁萱芷站在窗前皱着眉头,似乎院子里除了她之外,并没有人留意到这股气味,是她们不敢说,还是只有她能闻得到呢?
尚书府接二连三有人死亡,应征了被红衣女诅咒的传言。
第二日一早,林馨婉就把宁萱芷叫了过去,希望她能请清风道长出面,为尚书府开坛设法,驱散邪气。
宁萱芷无法推脱,便应承了下来,写了书信让刘福去药园请人。到了中午,刘福一人回来,才得知,大师云游去了。
小叔昨日还在药园,怎么会突然离开呢?宁萱芷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是因为黑魂的事?
因为大师不在,这开坛祈福的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直到第三天,清风突然回到了尚书府,宁萱芷才知道,林馨婉派人去了王府把人给请了回来。
开坛设法的这天来了不少人,宁萱芷却独自呆在书院整理史册。
祭坛上,清风呼风唤雨,操控着自然的诡异想象。
祭坛下,宁恒远与林馨婉正襟危坐在前方,身后跟着的是大小姐宁雅娴和身怀六甲的溏心。
溏心现在处在一个极为尴尬的地位,几乎院子里所有人都知道她怀着宁恒远的骨肉,可是大夫人却始终不提这纳妾的事。
有着与妾氏相同待遇,却没有一个名分的女人,在深府中往往还不如一个奴婢,说白了就是一个被圈养着的侍女,随时都有可能被丢弃的女人,这样的人通常都得不到底下人的尊重。
溏心坐在宁雅娴身边,她心里很清楚身后那些人对她的看法,但又如何?能与主子平起平坐的是她溏心,不是别人。
正如宁萱芷说过那边,身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她不是聂倩,她不会在没有站稳脚跟的时候就与大夫人作对,能忍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双手揉着已经凸起的肚子,溏心眼里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哎,爹爹和娘就是相信这些鬼神之说!我看我们院子里哪有什么红衣诅咒,分明就是有人装鬼。”
“大小姐,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跟老爷还有二小姐都撞见过,所以不管胡言。”
宁雅娴呵呵笑了两声,坐在前头的林馨婉不悦的转过头瞪了她一眼后,轻声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尽说些没用的话,冲撞了仙气,小心你爹剥了你的皮。”
溏心低垂着头,偷偷瞄向挨骂的宁雅娴。经过这么多事之后,宁恒远对于神鬼之说是深信不疑,时不时就会请高人回来查看院子,深怕再次出现红衣附体的可怕事件。
对此,溏心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比起林馨婉,她有绝对的自信,相信她比她更懂宁恒远的心思。
开坛设法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在浮尘子为尚书府祈福之后,宁恒远与林馨婉等人才相继离开。
溏心回到书院后,把驱邪的经过告诉宁萱芷,一直探呼着,应该去看看,那个场面真是惊天动地,比那那时清风道长为凤阳阁驱煞更精妙。
“浮尘子本就是清风道长的师父,技艺当然远胜于清风,看你这么激动,小心肚里的孩子。”
“二小姐,你是不知道,我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神奇的事,老爷都看呆了,还频频说有道长这样的大师在,是宁家的福气。”溏心揉着自己独自,脸上挂着笑。
“‘絮语阁’被封, 你现在住在书院,爹爹可有每天陪你?”
“聂倩死了,大夫人哪里会让老爷天天过来,还不是霸着他在‘常青阁’,不过也没关系,我现在肚子里有孩子,那方面的事是一点都不想,而且我知道夫人满足不了老爷,做的再多,只会让老爷生厌。”
宁萱芷抬起头,好奇的盯着溏心,男女之事,她还真的不懂。“你知道的真多,不认识你的人要是听你说这些无耻话,还以为是哪个楼里出来的红尘女子呐!”
溏心咯咯笑起来,她在宁萱芷的耳边悄悄说道:“我都是看书看来的,不然怎么勾引老爷呀。”
“还说,院子里怎么会有这样淫秽的书籍,别说大夫人不允许了,老爷也不会同意,自古今来,深府家园就不得传承这些污浊之物,就是怕院子里的奴婢跟男子苟且,惹出事端,你倒好,还在这里说道振振有词,要是被大娘知道,又得挨骂。”
宁萱芷走向窗外,这书院人多嘴杂,到处都是大夫人,大小姐的眼线,现在院子里没了聂倩这个碍眼的人,所有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溏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