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倩惊叫起来,她挣扎着想从宁恒远的手中逃脱。“老爷,您放手,好痛!”她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说变就变了呢。
“你太贪心了!”手指抚摸着红豆钉,宁恒远硬声说道。
聂倩瞪起双目,她张着嘴不知如何去接这口。
“你想要溏心,这事我得问过大夫人。”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又说错了什么话?要是因为溏心,我不要了就是!”
宁恒远哼了声。“院子里这么多丫头,为何偏偏要她?你想要有个有经验的人服侍,我多给你找几个老妈子进来。”
“老爷,虽然我人在院子里待着,不过我的耳朵并没有聋,那夜你被溏心带走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做的好事还有脸在我面前提?聂倩,我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人,当初在红楼你可不是这么恶毒,你竟然对我下药,这种事你都做的出来,太叫我寒心了。”
“老爷,这都是你逼的,如果你能对我用点心,我岂会做出这种事,时间上,哪有妻子为了与自己夫君同房而下药的?我是您的妾侍, 我要用下药这种手段才能让您宠幸与我,这种事,您可知我心里的感受?”
聂倩一声声的哭诉,就像是被丢弃的怨妇似的,眼泪滴落在宁恒远的手背上,却打动不料他的心。
“若是当初要你的人是王爷,你会如何?”
聂倩愣在那里,她抓着宁恒远的手松了开来。“老爷,你在怀疑我跟王爷有私情?这是哪来的谣言,怎么可能?”
“我并没有说你与他有染,当初在红楼你不是扬言此身只为王爷所留吗?这话可是你亲口说,有很多人可以证明。”
“老爷,那只是戏言,你怎么可以当真,如果我真对王爷有心,又何必委身于你。”
“因为我出价高,因为只有跟着我,你才有机会靠近王爷!”宁恒远狠狠甩开聂倩的手。“我对你动心,以为你会本分的跟着我过日子,可是我错了,我不过就是的跳板罢了。你聪明的就当好你的三夫人,把孩子生下来,我给你一条活路,你若在无中生事,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聂倩扑倒在床上,她心里五味陈杂。“老爷,你可曾爱过我?”
“爱过!现在只有恶心。”
聂倩僵硬的脸上扯出一丝笑容。“老爷,非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被关在大牢内,没有我,你有如何取悦圣上的喜爱?靠林家,老爷可知现在的林家是四面楚歌,自顾不暇,没有了林家,老爷算的了什么?”
“没有人告诉你,我今天的地位不是靠你的那幅画得来的,我还要感谢你的慷慨,没有这次,我断然无法对你狠下心来。”
“什么意思?”
“不明白,就去问问给你画的人,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想害我宁恒远,他还差得远。”
“老爷!”
无论聂倩怎么喊,宁恒远都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怎么会这样?”聂倩喊叫着,不久前她身处在天堂中,现在却犹如浸在地狱黑水中那般阴冷。“宁恒远,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三夫人!”
春兰小心翼翼的走道聂倩的身边,她递出一块绢帕给她。
聂倩一把扣住春兰的肩膀用力摇晃着:“你告诉我,老爷是不是跟那贱人在一起了,你是大小姐房里的丫头,你一定知道。”
春兰害怕的退开一步。
“说,说啊!是不是!”
“三夫人,您别这样,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孩子在,什么都会有的。”
“对!呵呵,只要孩子在,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聂倩疯癫的咯咯笑起来。“去拿吃的来,我要吃很多东西,我要快点把孩子养大,我要为老爷生下儿子,这样就没有人再敢欺负我了。”
春兰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她怕及了现在这个模样的聂倩,她看起来就像个女鬼一样骇人。
“啊!”
春兰只顾低着头往前跑,丝毫没有瞅见前面的人,一头撞了上去。
“在院子里跑什么?”
“曲护院,三夫人她疯了!”
“胡说!”
“真的,你去看看吧,她好吓人。”
“你下去吧!”
曲令走进内院,站在客堂外喝道:“主子,小的曲令,马总管差人把安胎的要药送来了。”
聂倩对着铜镜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双目呆滞而阴冷。“你进来!”
曲令跨进里屋,站在远处恭候着。屋子里满是狼藉,聂倩穿着轻薄的纱衣,黑发垂在脑后,远远望着,就像是传说中的厉鬼,看着人心发憷。
“你老实告诉我,老爷跟溏心在一起有多少时日。”
“两个多月有余,听书院的刘福说,溏心姑娘现住在书院,便于打理老爷的生活起居。”
砰!桌上的花瓶被扫到地上。“贱人!你们都是贱人!一个个都想害我,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曲令低着头不吭声。
“曲令,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主子请吩咐!”
“杀了溏心!”
“主子,这可万万坐不得!”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曲令不敢!因为时机不对。”
聂倩转过身,她细细打量着曲令,偶然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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