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明白。”
“这个月葵水来了吗?”
“还没有!”
“我让林嬷嬷给你房里送了带你大补膏,你每日喝一点,对身子好,等怀上了,我另有嘉奖给你。”
“谢夫人!”
次日一早,宁萱芷在下人的帮助下,进入书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看来爹爹昨日是睡在了‘絮语阁’。
“二小姐,今日怎么那么早?老爷还没回来。”
“爹让我一早就过来找他,溏心姑姑怎么也在这里?”
“夫人担心老爷一个人在这里睡不好,让我过来伺候着。”
宁萱芷点点头,在书房里找书来看,溏心打扫着房间。
“二小姐是要这本书吗?”眼见的溏心看到宁萱芷伸手拿书,连忙上前帮忙。
“嗯!”宁萱芷接过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溏心脖子上的淤痕,她耳垂上的一颗红豆钉子,十分眼熟,细细想来,好像在哪里见过。
“二小姐,还要看什么书?我替你拿来。”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
等溏心离开后,宁萱芷在书房里寻找起来,果然在床铺的缝隙中找到与溏心耳朵上一模一样的红豆钉。
“你来了!”宁恒远跨进门冲着宁萱芷喝道。
“嗯,爹,是不是我来早了,有没有打扰你与姨娘的休息?”宁萱芷握起红豆钉,放在荷包里,推着轮椅走向书桌。
“没什么影响的!我让你过来,是想给你看一件东西。”
说着,宁恒远关上窗和门,从一叠画卷中抽出一幅画摊开在宁萱芷的跟前。“你且看看如何?”
“月影图?”
“好眼力!没错就是月影图,我败于此画,也要胜于此画。”
宁萱芷知道林家一直在找这副画,虽然林馨婉没有道明,她心里也明白爹爹会入狱多半是因为此画,送入宫中的赝品,太子迁怒爹爹。只是此画又是从何处而来?
“怎么样看得出什么门道吗?此图可是把整个中原所有地形分布都绘与上方,谁要得此图,便可称霸整个中原。”
“爹爹,此图你从何而来?”
“上一次林家送入宫中的是赝品,这一次林家又送来一副,说是从一个书生家里购买的来的,已经找人鉴定过,绝非赝品,我打算待你们入宫时,一起交予圣上。”
玉指抚摸着花卷,宁萱芷第一次见到这么细腻的画风,每一笔都精确到点,摸在指腹间就像是活的一般。
“爹,孩儿觉得您不该把此画送入宫里。”
“为何?”
“刚刚爹说此话是从一个书生家里购买来的。一个书生岂有不知月影图的重要,得此画人必得江山,这意味着上面,就是当天子的命,他会把图卖掉?”
“这!”
宁恒远紧锁起眉头,宁萱芷的话不无道理。“或许,此画不是买来的,而是……”宁恒远像是要说服自己似得,对着宁萱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孩儿没见过真正的月影图,只能凭借直觉,这图也不是真品,还是请爹爹三思。”
宁恒远脸上阴沉下来,他卷起画卷,放入圆形大缸中,背着双手,在房里踱步起来。
“以你的说辞,我若想找到真迹岂不是等上一辈子都没有可能,难道要我老死在这尚书府中?”
“爹,安心,圣上只是在气头上,等他消气了,自然就会原谅爹爹。”
“话是这么说,可有人未必是这么想。前几日吏部侍郎李大人来找过我,你可知苏翰林在圣上面前说什么吗?他认为兵部尚书不可一日无人坐镇,推荐了那个他手下的副将上来,我若是再不回朝,朝堂上还有我的位置吗?”
“那么王爷呢?”
“哼!不提也罢,自从你负伤后,他便抱恙在家,终日不上朝,那些在背后支持他的人,纷纷开始倒戈,现在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人,还在力挺卫煜。”
“他病了?”
“谁知道,可能是无颜面对我们吧!”
宁萱芷歪着头,心里破不是滋味,但又说不出来那种不安感是什么。“爹,若是王爷病了,我倒是觉得爹爹可以找人去探望他,即使你不能去朝堂,但也不能断了这层关系是不?”
“当初我想把你送入王府,现在想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李大人告诉我,这卫煜从小便于苏翰林子女定下亲事,我怎么能把你送去当妾呢?”
宁恒远说着这话的时候偷偷瞄向宁萱芷,见她眉头微微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接着说道:“芷儿,你放心,爹爹不会逼着你嫁个他。”
“爹,王爷要是娶了苏瑶,岂不是与国公大人站在统一战线上,如果国公大人要对付,把爹从朝堂上赶走,那么王爷会帮谁?”
“这!朝堂上分为三拍,我若失去王爷这股势力,还有太子党,倒也不怕这个苏翰林,只是这个老家伙手握兵权,不好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