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
这一幕,终令方禹崩溃,跪在地上哭喊求饶,“不关我事,是太子让我骗你出宫的,我不知道他会杀你,你要找就找太子去报仇,他才是凶手!”
“终于肯说了吗?”在一众被吓坏的人之中,沈惜君异常平静,从始至终,神情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变化,仿佛这一切早在她意料之中。
予怀眼中掠过疑色,奇怪,按理来说,突然看到尸变,就算再大胆的人也会失色,绝不可能如此镇定,除非……
正自思索间,一道微弱的银光掠过,定睛看去,不止一道,好几道银光横在半空中,只是因为太细,所以先前没注意到。
这些银光是一条条细如发丝的渔线,一头连着阿紫,另一头穿过房梁,连接后屋,他明白了,阿紫根本没有坐起来,也根本没有什么尸变,是有人利用这些渔线拉起阿紫的尸体,做出尸变的假象。
不用问,这一切定是沈惜君的主意,用这个方法来骗方禹说出实话,卑鄙!
沈惜君发现予怀注意到了那些银丝,但此刻,她顾不得这些,趁事情还没有被揭穿,盯着方禹追问道:“太子为什么要抓阿紫,他要做什么?”“当日皇后娘娘去牢里看望过齐王殿下,太子传我去问话,得知娘娘出来时面色舒展,猜测你们有了对付他的法子,所以不抓阿紫去问话。他知道阿紫不会轻易招伐,所以抓了任氏母子去逼供,至于当中发
现了什么,我真不知道!”说罢,方禹朝阿紫的尸体连连磕头,“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我真没想杀你,求求你放过我!”
至此,一切真相大白!
阿紫,果然是予怀杀的,而目的,就是要知道当日在牢中,沈惜君与予恒说了些什么,会否动摇到他的太子之位!
沈惜君哀然望着阿紫,虽然凶手还未被惩治,但总算是真相大白了,阿紫不用再背负着所谓私奔的污名。
她深吸一口气,冷冷盯着予怀,“太子,你还有何话好说!”
予怀哂然一笑,讥声道:“母后真是好算计,竟连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儿臣自愧不如。”
礼部尚书疑惑地道:“太子这是何意?”予怀转身走到门口,突然抽出其中一名禁军腰间的佩刀,继而回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扬手斩向半空,只听“嗤嗤”两声轻响,银光断裂,阿紫尸体重重落下,激起桌上细微的灰尘,与此同时,后屋传
来一声闷哼,里面似乎有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肃老王爷诧异地问着。
“她事先安排人,在阿紫尸体上缠好渔线,连接到后屋,等方禹心智薄弱之时,后屋的人就拉起渔线,做出尸变的样子,借此来吓唬方禹。因为渔线细如发丝,再加上屋内光线黯淡,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原来如此。”肃老王爷恍然点头,继而想起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这么说来,皇后娘娘并没说错,阿紫真是太子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