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说着。
“不许无礼。”在喝止了阿兰后,沈惜君看向刚刚进来的黄九,后者一夜未睡,眼下有明显的乌青,但还算精神,“找到了吗?”
“没有。”黄九无奈地道:“不止没找到人,连老夫人说的那间屋子都不见了。”
任大力一惊,急忙道:“怎么会这样,这屋子又不会飞。”
黄九苦笑道:“屋子是不会飞,但它是木头,遇火成灰。”
沈惜君最先反应过来,“被人烧了?”
“是。”黄九低头道:“奴才去的时候,已经烧成了废墟,只是零星一些余火还燃着,里面没有找到尸体,应该是被移到别处埋起来了,最好的打算……就是她还活着。”
沈惜君眼睛微微一亮,但很快又黯了下去,以予怀现在的心性,阿紫活着的机率不到万分之一,她打起精神道:“有让人在附近搜寻吗?”
黄九点头道:“奴才雇了一些村民在附近搜寻,一有消息就会来禀报,黄十已经在宫门处等着了。”
“好。”听着黄九妥帖的安排,沈惜君心中一松,将精神重新放到殿内大臣的身上,“诸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位须发皆白的官员起身道:“阿紫的事情,臣等深表遗憾,但要为这件还没查清楚的事情定太子的罪,臣以为言之过早,至少……等找到尸体后再商议。”
他是礼部尚书,三朝元老,在朝中颇有几分威望,这么一说,顿时得到了许多大臣的附和,毕竟废黜太子是关乎国本的大事,如今东方溯不在,谁也不愿意背这个锅。
听到他们的话,任大力激动地道:“都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么到你们这里就变了?还有没有王法?”“王法一直都在,是你们不守规矩,无凭无据冤枉太子,要不是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凭刚才那些话,就可以治你一个诬告之名。”季侍郎先前被任母憋着一口气还在呢,这会儿找到这机会,当然顺势撒到
任大力身上。
沈惜君眸中精光一轮,淡淡道:“这么说来,本宫还要谢谢季大人了?”
听到这话,季侍郎方才发现自己无意中把沈惜君也给扯了进来,任氏母子他无所谓,沈惜君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连忙低头赔罪,“臣不是那个意思,请娘娘恕罪。”
沈惜君冷冷道:“要是连最基本的规矩都记不住,这礼部侍郎,你也不用当了。”
“娘娘说的是。”季侍郎脸涨得比之前更红。
沈惜君不愿再理会他,将目光转向一直没说过话的肃亲王,“肃老王爷,您对此有何意见?”肃老亲王一字一字斟酌道:“老臣明白娘娘忧虑之心,也明白老夫人他们痛失亲人的心情,不过此事关系重大,老臣以为,应当仔细查明,若查证确为太子暴虐失德,当重责不怠。”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证明这一切,他会站在沈惜君这一边,同意废黜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