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玉琪招了招手。
玉琪站在原地没动。
王炳霖厉喝一声,“把他抱过来给我!”
一旁的太监吓得缩了缩脖子,玉琪却不急不慢的抬脚向他走过来,“他们胆小,你别吓唬他们。”
小小年纪,他的沉稳,让王炳霖不由吃了一惊。
玉琪走得够近了,他一把抱住玉琪,紧紧的抱入自己的怀中,“有你在就行,有你在!我扶你做皇帝,你在我前头挡着……虎毒不食子,我没输!我还没输!”
王炳霖大约还在做着“摄政王”的梦。
风河谷大营的军队,却来的比预想中的还要快。
那一支大军,足有十万人之多,一路势如破竹,直取京都。
“锁闭城门!京都的防守严密,他不可能攻取进来,京都的百姓已经知道,圣上驾崩了!皇宫里的丧钟都已经响过了!”王炳霖站在龙椅一旁,放下玉琪,挺直了身子厉声说道,“风河谷的将领们,犯上作乱!不服新帝!他们这些乱臣贼子!这是要造反呢!”
他临着的龙椅上,坐着一身龙袍,冠冕带在头上显得格外沉重的玉琪。
玉琪细细的脖子被沉甸甸的冠冕,压得摇摇晃晃。可是听到王炳霖的话,他还是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
王炳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圣上!金殿之上,您需得沉稳持重,您虽年纪小,也不能这般轻浮!”
玉琪端正了脸色,稚嫩的小脸儿上,却尽是讽刺的意味,眼底的冷讽的笑意更是浓浓的。
秦云璋亲率兵马,攻取京都。
“真是想不到,这才多少年?我又站在这城门外头,昔日的一幕幕,好似还在昨天。”秦云璋说着话,抬起头来,看了看高高的城墙顶上。
此情此景,与当年是多么的相似。
当年,他也摔着大军,兵临城下。
他的亲哥哥,明宗皇帝就站在高高的城墙顶上,好似一阵大风就能把他给吹下来。他摇摇欲坠用自己的命,逼秦云璋退兵。
今时今日,他又亲率大军,再次站在了城门下头。
城门里头反对他,想要的杀了他,一路伏击,都直接想要取他性命的,仍旧是他的亲人。
是太后娘娘的外戚,是他的舅舅一族。
这皇权当真是那么好的东西吗?直叫手足相残?血脉亲情,不是原本该浓于水的吗?为什么如今却比水还淡,只叫人恨不得杀光至亲之人才算完?
秦云璋深吸了一口气,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越发沉稳老练的痕迹,他的喜怒,他的心思,全然被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敛尽。
他心中是对这般自相残杀的恨恶,是对杀戮的深恶痛绝。
可他脸上却只有对胜利的坚定决然。
“攻城锤就位!”秦云璋令下。
副官立即打旗语。
攻城锤是巨大的横木,由百人推着数辆小车,共同架起攻城锤,用那横木狠狠撞击城门。
守城容易,攻城难。特别是京都这样的地方,京中的各种设计,皆是利于守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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