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妇人吓了一跳。
王京之怒气冲冲的进了屋子,看陆锦棠竟然还在对着那个小小的孩子又捏又揉,不由更为恼怒。
他上前,一把夺过孩子。
睡得正迷糊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老太爷,您放过孩子!放下孩子!”小妇人立即上前恳求。
“你们都被她迷了心窍了吗?怎么她在哪里,就要祸害哪里!”
“老太爷,您误会了,是您的重孙儿得了急惊风,这位夫人给小公子医治来着!”送饭的婆子着急说道。
小妇人抱回孩子,把孩子搂入怀中,嘤嘤哭了起来。
王京之却气恼不已,“天底下的大夫都死绝了吗?生病了不会请大夫?用得着她假好心吗?让她治,她喂了你毒药你都不知道!她狠心做的事情,我没有告诉过你们吗?!一个个无知蠢妇!”
小妇人红着一双眼,瞪着王京之,“言儿病了,您不管,夜夜言儿啼哭,您不放在心上。咱们家现在能请的来京都里的名医吗?人家都避之不及呢!在您看来,只有您的打算,您的抱负最重要!言儿的命都不是命!她恶毒?她恶毒她会给言儿治病?她恶毒她不说您一句坏话?”
小妇人竟和老太爷顶撞起来。
她语气冲得把王京之都给惊了一惊。
“我们都是无知蠢妇,但我们有眼睛,我们会看!我们有心,我们会想!您呢?您早已经被您的成见给蒙蔽了心神了!”小妇人抱着孩子,哭着走了,走到门口,还回过头来,给陆锦棠福身行礼,“给夫人您添麻烦了,也叫您看了笑话了。”
她吸吸鼻子,垂头离开。
王京之被她气得如噎住了一般,抬手指着小妇人离开的方向,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陆锦棠却是侧耳听了听王京之喘息的声音,又眯眼看了他的面色,“王阁老可是有心慌气短、乏力、咳嗽、下肢水肿、咳粉红色泡沫痰之症……”
陆锦棠话还没说完,王京之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不用假好心了,我即便有病,也不求你治!省些力气吧!”
王京之大约心情极为不好,黑着脸拂袖而去。
那送饭的婆子却没走,皱眉担忧的看着陆锦棠,“夫人刚刚说我家老太爷他……他是病了吗?”
“老太爷心疾已久,这种病叫做风湿性心脏病,常常被判定为喘证或是厥脱。”陆锦棠缓缓说道,现代医学有更清晰的病例名称,风湿性心脏病,一般早起不会引起重视,晚期可以用胸部彩超判定。
“那……那老太爷的病……”婆子没说完,看到陆锦棠提步回到桌案边,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那婆子的话有些说不下去,刚刚老太爷发了那么大脾气,把人家骂的那么难听,少夫人都被骂哭了,这位夫人心里肯定也憋着气呢,人家还能给老太爷看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