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忍辱负重,善良宽容的品质,就像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林紫英脸上浮起一些红晕,“婢妾不敢。”
“那你心中以为是谁呢?”秦云璋哈的笑了一声,“是皇后害你?”
林紫英低着头并不说话。
秦云璋看了她一阵子,忽然抬头问孙一,“皇后这会儿在做什么?”
孙一立时就答道,“刚回禀,说娘娘在哄二皇子睡觉呢。”
秦云璋点点头,又去看着棋盘。
林紫英跪在地上,心里惊疑不定,脸上也藏不住疑惑之色,她偷偷抬眼看向圣上。
他比当年在襄王府里的时候,更英俊了,岁月和经历淬炼了他的气质,他就这么单单坐在那里,就有一种浑厚的帝王之气。
林紫英不敢凝视太久,看着他的身形,他的侧脸,她的心跳就会不受控制的加快。
她慌忙低下头来,踝骨那里的伤,让她难以跪的端正。
过了一两盏茶的时候,圣上竟又问,“孙一,皇后在做什么?”
孙一张口就答,“二皇子刚睡下,娘娘倚在床头看书呢。”
“还是昨日那本医书?”秦云璋又问。
“昨日那本娘娘已经翻了三遍了,今日是《小儿杂病论》。”
秦云璋挥挥手,孙一立即躬身退出去。
跪在地上的林紫英却不由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圣上让人盯着皇后娘娘?圣上对皇后娘娘不信任到这种程度吗?
她在心里琢磨,可是为何他听到皇后娘娘消息时,那张冷峻的脸上会露出那么温情的神色?那不是怀疑不信之色,那是以解思念之苦的欣慰吧?
林紫英心里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孙一过来回禀的时候,甚至不用再叫人去打听,且似乎也习惯了圣上隔一会一问的情形,他回答时,没有一丝诧异,好似本该如此。
所以说,即便这许多日子,圣上未曾驾临凤栖宫,却是一直在用这样的方式关注着皇后娘娘?
“皇后是怎么样的人,朕心里很清楚,”秦云璋忽然说道,安静的殿里,他低沉的声音幽幽回荡,“倘若不是怕太后身体不好,不是怕惹怒太后让朕背了不孝的名声,她硬夺,早就把玉琪夺回身边了,没人会把她怎么样。”
林紫英闻言,不由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她手腕太软,心也软,她做不来这硬夺的事情。却又不屑做阴私的算计,这才让一些人得了便宜。”秦云璋笑看着棋盘,“可朕却不是心软的人。”
林紫英几乎跪不住,她歪倒在地上,那只崴伤的脚腕这会儿忽然间好似疼的很厉害,疼的她一身的冷汗都出来了。
秦云璋没看她,也没计较她的跪姿。
夜风从偌大的窗户吹进殿中。
林紫英轻纱的衣裳都被吹了起来,她窈窕的身段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
可秦云璋眼睛里却只有他的漆盘,和那黑白交错的棋子。
安静的殿里,只听得见啪嗒、啪嗒的落子声,静谧的让人心慌。
每一次落子,都像一道催命符。反复在林紫英的耳朵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