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祖母一样,照养自己的孙儿。”
陆锦棠吸了吸鼻子,她想摇头反对。
可秦云璋灼灼认真的目光,让她无法摇头。
“你不会孤单的,我们可以好好的养育我们的孩子。在这个孩子到来之前,她不是从来没有提过,要帮你照顾玉琪吗?她知道你舍不得,你就当……成全她。”秦云璋的语气很低微,甚至有几分卑微。
陆锦棠却心里闷闷的,很不好受。
她隐隐有种担心,担心玉琪如果养在太后身边,会被教养的歪了。
可这话她没办法与秦云璋说,说了也没用。
就像他说的,那是他的母亲,生他养他的人,自己如果在丈夫面前说婆婆的坏话,甚至说婆婆养不好孙子……那她就是和他站在了对立面。
陆锦棠呐呐不言。
秦云璋许是怕她不开心,也算想尽了办法。
他每日临睡前,都会对着她的肚子读书,从启蒙的千字文,到四书五经,论语等等,他都读。
“现在胎教还太早……”陆锦棠不以为意。
秦云璋倒一本正经,“再早也不嫌早,他将来定然一出生,就认识他爹爹的声音,那多好!”
秦云璋读书的声音很好听,少了威严,多了几分柔和。
许是在大臣们面前说话多了,他语调控制的很好,不徐不疾,听起来真是一种享受。
只此还不够,秦云璋大约是想把他的儿子给培养成一个全才。
还请了京都有名的才子给陆锦棠抚琴。
“宫里不是有乐姬吗?”陆锦棠怕遭人闲话。
秦云璋却是嗤之以鼻,“乐姬能弹出什么水准的曲调?连曲调里都是一股子脂粉气。你再听杜贺的曲调?琴音下可见男儿铁骨铮铮,那是天地豪情。”
男人抚琴,自然和女人抚琴的风格不同。
杜贺是在大夜朝都广为人知的才子。
他的琴技也颇为了得。
原本让这么一个大才子,给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弹琴,实在有些大材小用。莫看听者是皇后,未来的皇子或公主,但依着这些才子的傲气,那也是不屑来的。
可杜贺欠着皇后娘娘的恩情,当年,在襄城时他爹病的快死了,是皇后娘娘救了他爹的命,让他的健健康康的和他一起来了京都。
他爹又在京都里过了三年,得享京都的繁华富庶,最后这三年,他爹过得很是开心,也走的了无遗憾。
杜贺一直记着陆锦棠的这份恩情,无以为报。
秦云璋让他来弹琴,他二话没说,抱着人家送他的极为珍贵的古琴就来了。
陆锦棠虽不通音律,但音乐无界,听着那叮叮咚咚的琴音,那韵味似乎不由自主的就灌入到人的耳朵里,钻进人的心里。
陆锦棠听杜贺的琴,总是能听的忘乎所以。
杜贺每日来弹半个时辰就走,未免闲话,每次秦云璋都在一旁守着。
他不在的时候,也会叫身边的内侍过来。
这日秦云璋没来,杜贺弹完了琴,正包着琴准备抱走的时候,忽然看了陆锦棠一眼。
陆锦棠还沉浸在他的琴韵之中,猛地被他这么一看,心头一惊,立时回神。
“杜侍郎可是有什么话?”陆锦棠连忙端正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