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背过脸去,她抬了抬袖子,似乎是在抹眼泪。
人最心痛的是,自己努力了,做了事却不被人理解。而此时此刻,她不但被自己那娶了十八房姨太太的丈夫理解了,也被儿子这般尊崇……再多的委屈,此时也值了。
沈老夫人脸色颇有些激动,她虽年纪大了,很多时候喜怒不形于色,可她那略有泪光的眼睛还是泄露了她的心声。
她拉住沈世勋的手,“起来吧,母亲……误会你了。”
沈世勋把家主玉塞入老夫人手中,又说了一遍,“儿子盼着将来,母亲亲手传与儿。”
沈老夫人连连点头,却几乎说不出话来。
沈世勋握了握她的手,便转身而去。
沈家军训练有素,能拉出去打仗的,有两万余人。
秦云璋亲率这些人,直取南仲山。
陆锦棠则身披铠甲,率兵千余,返回南仲郡。
她先是带人包围了先前云雀领她去的那小宅院,这里没有木兰,云雀等人却被困在这里。
看守着云雀他们的,正是那些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男人。
“圣上有旨,灵仙教乃是邪教,其教徒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陆锦棠原本喊不出这话来。
可是当她看见,那些邪教徒对着自己所带来的人,竟下了死手,招招见血,血腥味弥漫。
而自己所带之人,却因为她没有下令诛杀,就留有情面,顾惜那些邪教徒的性命,反而受害之时,陆锦棠心中的愧疚如决堤之水。
她忽然想起秦云璋说这话时候,脸上的决然之色。倘若一个将军,不能站在大局上考虑,不能为自己所率的兵将考虑,而是怀揣着对敌人的一片仁慈之心,那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是这将军的无能!
陆锦棠是含着愧疚与自责,把诛杀令喊出来的。
她带头斩杀了两个身披蓑笠之人。
这院中的情形,不过须臾,就被控制住。
“竟是秃头的和尚?脑袋上这是绘了什么东西?”一旁兵将将那邪教徒的尸首搬到一处时,惊讶的发现,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人,竟全是光头,且脑门儿上还绘了花纹。
陆锦棠翻身下马,在那脑袋上细看,那脑门儿上画的似乎是一轮太阳?
“是……是命轮!”一旁捂着脑袋,在被诛杀之前就投降的教徒低声说道,“教主说了,有了这命轮,我们就不死不灭,即便肉身死了,灵魂也能长存。这命轮也会时时刻刻的看着我们,倘若我们背叛教主,命轮就会烧死我们!”
那人说着还哭起来,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抱着膝盖哭得跟着七八岁的孩子似的。
陆锦棠一阵的无语,这慌扯得……邪教蛊惑人心的办法,似乎自古至现代都是换汤不换药的一致啊。
“这话你们也信?”一旁的侍卫轻嗤。
“真有人被命轮烧死了……我们亲眼所见……”
陆锦棠摇摇头,提步走到云雀身边,云雀身上有伤,胸前还有干涸的血迹。
但这会儿,他人是醒着的。
陆锦棠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他立即抬眼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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