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退了一步,躬身拱手,像是给她让路,请她快走。
陆锦棠狐疑至极,却又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行了好一阵子,她才发觉身边少了一个人。
“乔木去哪儿了?”她身边跟着两个女官,这会儿却只剩下海桐一个了。
海桐忙上前答道,“她说腹中不适,去了净房,可要婢子派人去寻她?”
陆锦棠摇摇头,“不必了,她识得宫中的路。”
海桐躬身退下。
陆锦棠去了园子里,她未来,这里尚未开席。
丽珠公主倒是长袖善舞,把各处都招呼的很好,不管是年纪小的,还是上了年纪的女眷,她都给安排的妥帖。
这里没上席面,没上歌舞,却是比前头大殿还热闹欢快。
“开席吧,辛苦丽珠公主了。”陆锦棠笑着说。
“娘娘说的哪里话,能为娘娘效力,那是我的殊荣呀!”丽珠公主笑眯眯的退到一旁,李杜英却有些不耐烦,眼睛一直往院子外头瞟。
李杜英的性子大大咧咧,这长袖善舞的本事,她倒是不随她娘。
“娘娘,臣女想去外头转转,这里太闷……”李杜英悄悄朝陆锦棠说道。
丽珠公主竖着耳朵,一直留意着她,闻言立即呵斥道,“这是什么场合?不许乱跑!”
李杜英立即撅嘴,偷偷翻了她娘一眼。
有她娘在,陆锦棠也懒得管她,打发她去席面上玩儿。
陆锦棠与命妇们客套几句,便见秦乔木回来了。
陆锦棠往尊位上坐了,让海桐赏酒给命妇们,留了秦乔木伺候在她的食案旁。
“去哪儿了?”陆锦棠垂眸看着她。
秦乔木拿了酒壶,缓缓倒酒,“婢子认得沈公子,沈公子也认得婢子。木兰师父不在,沈公子自然当婢子是娘娘的人。”
陆锦棠微微皱眉,秦乔木算是她的人么?她可不敢这么说。
“沈公子交给了婢子一封信。”秦乔木放下酒壶,把酒杯奉到陆锦棠手边。
陆锦棠盯着她,没有接她手里的酒。
“娘娘?”
“信呢?”
秦乔木端着酒杯,面色不变,“信婢子收好了,婢子还是那个要求。”
陆锦棠轻嗤一声,接过酒杯,朝近旁的夫人们举了举杯。
夫人们也忙端酒举杯,相对而饮。
陆锦棠放下酒杯,似乎不再关心信的事儿。
看她不着急,秦乔木却是急了,“娘娘莫不是信不过婢子说的?婢子先前一直在武馆里住着,沈公子把婢子当做木兰师父的徒弟,相比较海桐,沈公子自然更相信婢子,所以会把信交给婢子……”
“我相信信在你手里。”陆锦棠缓缓点头,夹了块鳟鱼入口。
她慢条斯理的吃着,细嚼慢咽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
秦乔木算是持重内敛的人,可这会儿却有些绷不住的慌神,“婢子只是想见见爹爹,绝没有非分之想……”
“见了又能如何?”陆锦棠笑了一声,“适才言语威胁本宫,现在拿了信威胁本宫?看来本宫的意思,你没听懂啊?本宫讨厌人威胁。”
秦乔木怔怔看她。
“去吧,你把信给圣上吧,本宫保证不拦着。”陆锦棠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