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称呼我陆先生,或是陆大夫,陆后生都成!咱们这儿不论王妃。”陆锦棠毫无芥蒂的笑了笑。
“陆先生,我在军中多年,你那个什么‘心肺复苏术’我虽然不会,但止血,医治外伤,也是我的强项呀!您看……需不需要我来帮忙?”老人家还是多少好些面子,说的扭扭捏捏的。
陆锦棠则放得开,“求之不得呀!”
次日一早,就见人都去了军医二处,军医一处,只孤零零的剩下了一个人。
那人讪讪一笑,“好么,你们这些叛徒,要叛变也不带上老朽!”
陆锦棠笑眯眯的叫人专门过来请他,里子面子都为他保全了。
军医一处,也彻底解散了。
得知“陆先生”就是堂堂“襄王妃”以后,军医处这里倒是无甚变化。
众人私底下都感概说,王妃没有架子,实实在在的是想救人。众人倒是更显亲近。
唯一的不同,大约就是军医处的女子行走军中更为硬气。
那腰杆儿,胸膛都挺得直直的,好似他们就是王妃的亲兵,丝毫不亚于王爷的亲兵地位!
甚至在伤员营这里,她们的地位,更远在王爷亲兵之上呢!
“陆先生,您不怪我把您的身份说出去,是您大度,可我心里还是很愧疚。”刘盼卿垂头说道。
陆锦棠一面调药,一面笑道,“谁说我不怪你?你瞧瞧现在咱们这儿的气氛?”
刘盼卿微微一愣,表情有些紧张。
“那三位老大夫各自带的学生,好似彪着劲儿比赛似的,你瞧瞧他们的劲头儿,惟恐自己贪睡一会儿,旁人就超过自己去了,不用人监督,一点儿不肯懈怠,”陆锦棠呵呵一笑,“我只怪你,怎么不早点说出去呢?”
刘盼卿吐了吐舌头,知道她是安慰自己,脸色一时间轻松了不少。
“你要是真觉得愧疚呀,”陆锦棠放下手里的药,回过头来,认真看着他,“就好好跟我学医术,你有天赋,有灵性,小时候还读过书,识得字。年纪轻接受新知识很快。我是可惜你这个人才,就是你……”
她轻叹一声。
刘盼卿立即说道,“那日我看到王爷和陆先生在帐房里……呃,我那日就是去找先生说这事儿呢!”
他脸上一红,立即转了话音。
“说什么事儿?”
“我想跟着陆先生学医术,只是……我缝不了皮肉……我就见不得那个样子……”
“晕血吗?我看你背伤员回来的时候,沾了一身的血,也没害怕呀?”
“不是……”刘盼卿的脸色一时间难看至极,“我爹原是京都里的官员,一次宫宴喝醉了酒……他一时兴起,赋诗一首,却没留心,不知怎的,让圣上觉得那诗是讽刺圣上……”
他说着哭了起来。
陆锦棠微微一愣,忙递了手帕给他。
这也是文字狱么?她只记得学历史那会儿,知道清代的文字狱特别厉害,有时候根本不搭边儿的事,只要传进皇帝耳朵里,那就不得了啦!满门抄斩的比比皆是,株连九族的也不是没有。
“圣上明面上扣了个罪名给我爹,将我们流放至岭南,途中却又派杀手……潜入我爹房中,一片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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