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守阁,只要我枪声一响,咱们就都同归于尽……”项英脸上的肌肉都狰狞了,他浑身抖如筛糠,这可不是害怕,他是激动的,肾上腺素急速分泌,整个人都要癫狂了。
“想死就试试,大不了同归于尽……下面是一百门已经上膛的后装线膛炮,里面全是开花高爆炸弹……你们不是见过首里城炮台试射吗,你们的忍者不是给你们刺探过新式大炮的威力吗。”
“告诉你们,下面全是最新式的大炮……你们看,战舰已经发现我了,红色的信号旗已经升起來了……”
项英兴奋的狂跳,他左手持枪冲着大海,右手甚至从怀里掏出一根细细的烟火,顶头是白蜡封口,只要往栏杆上一敲,黄磷引火头就能接触空气,到时候鲜艳的信号弹就能打出去了。
“來來來……我看你们敢不敢赌命,是你们逃的快还是我们炮弹快,哈哈哈……就怕你们沒跑下两层楼呢,大炮就已经扯碎了你们的城堡,有种你就试试……”
光棍啊,无赖啊,岛津家重臣们眼睁睁的看着斯文的项英变成了一个泼皮无赖,他居然要跟在场所有的人同归于尽。
沒有人敢做危险的尝试,就连挡在蔡璧暇面前的忍者都住手了,那把肋差就停在女孩脖颈一寸之处,差一点就要切断她的喉咙了。
忍者不敢动手,因为忍者曾经看见过琉球新式炮台试炮的场景,那惊天动地的恐怖威力,他这辈子都望不到。
如果下面的战舰装填的是普通的实心弹丸,岛津家还不会放在心上,可是一听都是最新式的高爆炮弹,这帮重臣全傻眼了。
“你们……你们不是说沒有炮弹了吗,你们在骗我们,无耻之徒……你们是无耻的骗子。”
“不可能,你们在诈我们……战舰恐怕已经沒有弹药了,你们就是想用空炮糊弄我们。”
岛津久光和桦山栗源都气疯了,他俩握着太刀跟猴子一样跳跃喊叫,不过这只是给他们自己打气而已,到最后他们也不敢砍。
这时候金三顺又出來打圆场了“哎呦,几位想什么呢,就这破木头天守阁,顶多一轮齐射也就变成火海了,我们弹药虽然不多了,但是也不差这么一轮齐射的量……”
小胖子走到黑衣忍者的面前,盯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笑道“看什么看,难道沒见过这么帅气的少爷吗,赶紧把刀子拿开,估计下一秒你的同伴就得來送信了……”
黑衣忍者眼睁睁的看着小胖子把他手里的肋差给扒拉到一边去了,蔡璧暇顺势往后一退她也安全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从楼梯处传來咚咚咚的脚步声,另一名黑衣忍者跟飞一样跑了上來,单膝跪在榻榻米上。
“主公……山川港一片大乱,中国人的战舰露出数不清的大炮……而且,战舰的甲板行居然出现了一大群被捆绑的西洋人……”
忍者浑身全抖起來了“真的是他们俘虏的,船上真的有好多好多西洋人俘虏啊……”
“啊。”人群一片惊呼,桦山栗源手中的太刀都拿不稳了,咣当一声掉在地板上,脸色惨白无比。
忍者说的沒有错,现在山川港里已经炸锅了,本來高大的西洋巡洋舰看上去就让人恐怖,在加上浑身上下全都是伤,杀气腾腾的更让人不敢靠近。
海面上那些低矮的商船、渔船下意识的都躲着碎浪者号走,所有人都只能仰望高大的船楼,其中不少日本国志士们咬碎了牙齿,心中不停的幻想本国也拥有先进战舰的场景。
就在港口气氛诡异的时候,突然碎浪者号升起了一面红色信号旗,就在大家差异的时候,战舰两侧的炮门全掀开了,黑洞洞的炮口杀气腾腾的钻了出來。
“疯了……这群中国人疯了……他们要轰炸鹿儿岛,他们要來杀日本人了……”
人群彻底炸锅了,满大街的人影一个个窜的跟老家着火的老鼠一样,男女老幼夺路狂奔,这个时代的日本人对西洋战舰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下关,又是一次下关事件,天照大神保佑……武士们准备反抗啊,咦,人都哪去了,懦夫……你们都是懦夫。”
混乱这时候仅仅是个开头,当碎浪者号上凶恶的水兵们推出一排排的洋人俘虏后,那些最后想要抵抗的武士也屈服了。
“逃吧,这群中国人居然俘虏了那么多洋人士兵……他们是不可战胜的,快逃吧……”
岛津忠义悲愤的热泪长流,他居高临下望着港口,山川港就如同灌入开水的蚂蚁窝一样,成片的黑影向着乡村和大山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