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咬牙。
戚可澜起身,带上了她的公文包。
“可澜你别冲动。”言兮吓得直接扑上去抱住了戚可澜,“白泽虽然做的过分但是也罪不至死吧。”
“……”,什么跟什么,戚可澜有些无奈,“我去找他对峙,这是学长的悼文,他做的太过分了。”
“噢,这样啊,”言兮松开了手,“别和这种人多说,你早点回来,一堆事等着你处理呢。”
“好。”戚可澜默默吐槽,后面一句才是重点吧。
戚可澜打到了车,一路上,看着路边干枯的树枝,心里的思绪也像落叶一样飘远。
学长,你知道你走后发生的这些事吗?
我会尽力,不让白泽的阴谋得逞。
戚可澜到了白泽的办公室,居然没有人阻拦,她看到坐在办公椅上笑得灿烂的白泽。
“为什么要这么做?”戚可澜问,把那篇悼文甩在了白泽的脸上。
白泽也没有不高兴,拿起悼文开始念关键的那几句。
“有没有觉得,我的文采变好了?你看,我写的这句话完全没有违和感嘛。还要感谢你让我的文笔变得这么好,哈哈。”白泽在真皮办公椅上转了一圈,两条腿放到了桌子上,交叠着,皮鞋和皮鞋有规律地碰撞,发出细微的声音。
“我知道你来是想说什么,”白泽轻轻拿起那张纸,脸上的笑容扩大,“你是想找我对峙,对不对。”
戚可澜看着白泽,一动不动,仿佛再看一个可怜人。
“没错,这件事就是我做的。我呢,自己的前途没有了,都铭乐现在也不再了,你们凭什么还能好好活着?”
“白泽,你疯了。”戚可澜说。
“不要定义我,”白泽一下子拔高了声音,“凭什么我失去了一切,你们却还用这样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戚可澜,我告诉你,我就是要让你和夜凌轩一无所有!也让你们尝尝绝望的滋味!”
“……”,戚可澜看着那个疯狂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哈哈,害怕了吗?”白泽说,“这次,我怕就要让你们知道,我,白泽,不能上天堂,也要把你们拖进地狱。”
白泽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狰狞,他看着戚可澜,眼底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你也是这样和都铭乐说话的吗?”戚可澜问。
白泽的笑容一下子僵硬,戚可澜问到了他心底深处最不愿意被人触碰的地方。
“都铭乐就是这样每次被你用奇怪疯狂的语气对待的吗?我只知道他最后一段时间过得非常不开心。”
“够了,戚可澜,”白泽站起来,把手边的玻璃杯砸到地上,玻璃碎片溅起,白泽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安静下来。
“都铭乐是你的亲弟弟,我作为他的好友帮他写悼文,你却连这样的事都拿来利用。”
猜到事情是白泽做的以后,戚可澜就觉得自己的心很痛,都铭乐和白泽相认以前,虽然很穷,但却过得开心。
“你懂什么?”白泽冲戚可澜吼,“都铭乐已经走了,这些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我就是要让你们过得不畅快。”
“我会不择手段,死都要把你们拖下水,戚可澜,你听清楚了吗?识相一点,就不要拿我弟弟说事,这张牌在你想参加送别会时就已经用过。”
戚可澜觉得火气在蹭蹭往上冒,“白泽,我不是在打感情牌,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
“我没想到你连都铭乐的死都会利用,所以掉以轻心中计。但是,”戚可澜看着白泽,“你这样的哥哥,不配做哥哥。”
戚可澜说完走出了办公室,接下去还有很多事要她解决。
白泽呆呆坐在办公室里,戚可澜的话让她的内心产生了动摇,他想到都铭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