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天的班了,他是那种有洁癖的人,可这次一套西装却穿了三天,可想而知他的压力有多大。”
我妈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疼,她说完后怕我难受,又说:“不过你也别太着急,我已经给朋友又借了点钱,还打算把画廊的画低价处理一部分,那差不多也够他做活公司了。”
“贱卖?贱卖到什么程度?”
“也不算贱卖,只是少赚一些而已,或者是保本。”
我妈嘴上是这样说的,可眼神里却充满了闪躲,我一眼就看出她是在做赔本的买卖。我知道他她的都是高端的画,都是价格近百万甚至千万的画,若她真要贱卖,那岂不是要把值钱的艺术品,当做草纸去卖掉?
她能尽心尽力的去帮苏嵘生,我自然是感激的,但我更觉得内疚。自相认以来,我们没有给过她任何帮助,却让她这般帮我们,我心里很不好受。
“妈……”我默了默:“我这次回来,也是从别人拿借了一个亿给他,加上你之前那一亿,差不多能够让公司周转和运作了。所以画廊就正常经营吧,你别贱卖那些画了。那些画都是你精心挑选,甚至跑了很多国家才觅到的珍品,你若因为我们而随意处理了它们,我们会过意不去的。”
“你那里弄的一亿?”
“反正来路正常,你别担心就是。”
这时,苏嵘生也下楼了。他洗了个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身上换了一套白色的家居服,看起来挺有精神劲儿的。
这时,保姆也把才端上来了,我们便移步到餐桌。因为抱着与苏不便吃饭,苏嵘生便从婴儿房里把摇篮拿了过来,让他睡在摇篮里玩一会儿。
吃饭时,我们没再谈公司的事,话题都围绕着孩子们。子遇和子奚争先恐后的和我说他们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我则偶尔说几句与苏的手术情况。总体来说,气氛还是很和谐的。
饭后虽然很累,但我们还是陪两个大孩子做游戏和讲故事。他们一般都是晚上九点上/床,九点半便入睡了。可今晚他们俩估计是怕我们第二天就走了,虽然眼睛困得都快合上了,但还是拉着我陪他们玩。
我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便说:“妈妈最近几天都会留在家里陪你们的,你们先睡吧,明天我们在一起玩好不好?”
他们起初不信,怕我骗他们,我对此也同样愧疚,便也没再劝他们睡,又陪他们玩了很久。
凌晨一点多时,实在困得不行的子遇和子奚,才先后睡着了。我帮他们拉上被子,才回卧室。
我轻轻的推开门,看到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小灯,苏嵘生支着脑袋面向与苏,小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小胳膊。
我压低声音说:“与苏什么时候睡着的?”
“睡了快两小时了。”
“没哭吧?”
“起初哭了一会儿,我把热好的奶瓶塞进他嘴巴里,他吃着便睡着了。”
“你最近加班加点的,也困得厉害,就快睡吧,我去洗个脸也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