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了吗?
对了!
是判给他了,可还没办过户手续,那房产证上从一开始登记的就是我的信息,所以物业才把电话打给了我!
“其实这房......”我想给物业解释,可话说了一半,我忽的感觉哪里不对,于是又把话一改,“好的,这事我会处理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们也是接到投诉,才不得已给你打电话的!”物业那边也露出一副为难的口气。
我再次道歉,然后挂了电话,何菲坐在我的对面,似乎听出什么,问道:“怎么了?”
“是我以前的房子,就是那个曾经涉嫌藏毒的房子,说是里面住的人扰民,物业让我劝劝!”我对何菲说。
“那房子的产权现在不是祈向潮吗?”何菲对这事很清楚。
“对啊,离婚是判给他了,可信息没有变更,所以物业才找我!”我无力的解释。
“那你找下祈向潮!”
“嗯!”
“如果有什么搞不定的,找我也行!”何菲最后又对我说。
我点了下头,跟她说了再见离开,我便打车去了宜宾苑,站在门口,看着我曾经住过的地方,心里百味陈杂的按响了门铃,可里面一直没有回应。
我转身想走,可在看到指纹锁时,我忽的动了动手指,然后鬼使神差的把手指按了上去,其实按上去的时候我就嘲笑自己。
这房子经过了鲍诺和祈向潮,指纹密码肯定早就换了,可我正想着的时候,就听到咔嚓一声,锁打开的声音。
我愣住了,甚至是震惊的。
这房子的密码锁居然没换!
房门是开了,可我却犹豫了,因为这毕竟不是我的房子了,我已经没有进去的资格,而且物业说的很明白,这里是租给了别人。
法律知识我还是有的,房子租给别人期间,这房子的使用权就是租客的,就算我是房子的主人,也无权擅入。
可是,可是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又让我想看看。
于是,我对自己说,只是看看,只看一眼,毕竟这里是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我的手终于还是拉开了房门,结果门一开,一股呛人的混合着腥臭的气息呛的我差点吐出来,而眼前的景象更是让我目瞪口呆。
烟头,酒瓶,还有垃圾满地,衣服鞋子到处都是,那个沙发上的矮几上堆满了外卖盒和泡面盒......
最关键的是电视机还开着!难道屋里有人?可是我按了半天的门铃都没有开啊!
虽然这房子不属于我了,但至少物业那边登的是我的信息,而且物业也通知我了,我就有必要管一管,想到这里,我踩着那些垃圾,忍着做呕的冲动,向着房里走了进去。
“有人吗?”
“谁在里面?”
为了不唐突,我边走边问,可是并没有回应!
结果,我找了所有的地方,也没有看到人影,而且这一通找下来,我已经能确定这里的租客是个女人。
因为地板上随处可见女人的长发和女人的衣服,只是这女人也太恶心了吧?
此刻,我已经掏出手机,我要问问祈向潮把这个房子给哪个女人住了?
“喂,老婆,又想我了?”电话接通,祈向潮亲昵的叫我。
虽然我提醒过他不要这样叫,但他还是这样叫,我也懒得更正,“祈向潮,宜宾苑的房子你卖了吗?”
明知道他不可能卖,但我还是故意问了。
“没有!那是你的房子,我怎么舍得卖?”他最近对我说话都是油腔滑调的调调。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终是敏感的,应该察觉出什么,问我。
“是这样的,刚才物业给我打电话,说是房子里住的人天天闹腾,有业主投诉,”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祈向潮,现在谁住在那里?”
“是,一个朋友!”他回我。
“女的?”我问。
“不是,不是!”他连连否认,“一个男人,不过也有可能会有女人,因为那个男人有需要的时候,估计会带女人住。”
一派胡话!
“嗯,我知道了!”我咬牙说完,又看了眼满地的垃圾,说道:“那你告诉你的朋友,玩可以,但别吵到别人!”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然后望着一屋的狼藉冷笑,祈向潮啊祈向潮,你让我信你,可你却满嘴跑火车!
好,你不是跑火车吗?
我看看你一会怎么跑?
电视还开着,那就证明那个女人一直住在这里,现在不在应该是出去了,所以只要我等在这里,就一定能见到她。
这个房子我肯定一秒也呆不下去,我来到了楼道口等着。
可这一等,就从天亮等到了天黑,又从天黑等到了半夜,就在我耐心耗的差不多,不想等的时候,我听到电梯发出了叮的到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