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有所行动了,那就来吧,我就一个个地将他们全都断掉,想要从我身边的女人下手,他们休想。”锦瑟说这句的时候,是带着某种坚定的信念的。
他从来都不会后悔自己做的决定,但是当他重新回到病房内,看着凌乔手里端着吴管家送来的粥,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视线轻抬,在见到锦瑟的那一刻,他在她的眼眸中仿若看到了燃放的花火,眼角微微上扬,呈现出了如月牙一般的形状,眼瞳中的光彩如月亮一般的纯净。
看着这样的凌乔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心底最深处的地方仿佛有一道声音,正在冲破重重隔障冒了出来,“这样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他是不是太自私了?明明知道以后可能会遇到更多的危险,还是这么强硬地将她捆绑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的私欲到最后是否会伤害到她呢?”
“还傻站在门口干什么啊?再不进来,我可是要连你那一份也给吃了哦。”
凌乔的声音打断了锦瑟的思绪,他晃过神来,冲着凌乔笑了笑,抬起腿朝她走了过来,凑到她的跟前,一口将凌乔汤匙内的粥含在了嘴里,“真有这么好吃?我倒是很想尝尝。”
这样的动作倒也没什么,只因为此时身边站了个平日里素来严谨刻板的吴管家,凌乔的脸不自然地红了起来,端着碗转了个身,娇嗔道,“要吃自己再去端一碗,总是跟我抢食物,这样有意思吗?”
话一出口,凌乔又觉得自己的有些用词不当。
她悄悄地稍抬眼角朝着吴管家睇了眼,就这一眼,她彻底错愕了,也惊诧了,这似乎比天下红雨让她感觉更加的惊奇,吴管家那张千年不变的脸上,居然不自觉地挂起了一抹笑。
对,是笑,一抹可以称得上真正意义的笑,那笑是发自心灵最深处的。
“真是个良善的人,过去都是我错怪她了。”凌乔有些自责,喃喃自语道。
“错怪什么?”锦瑟就坐在她的身侧,从身后环着了她,将下颌轻轻地搭在凌乔的肩膀上,柔声问道。
“没,没什么。”这样的事情,又是这样的场合,又是当着当事人的面儿,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忙摇了摇头,埋首在粥碗地继续苦战了起来。
“慢点吃,还真是个小气鬼,不就吃了你一口粥吗,有必要这样吃吗?小心一会儿再呛到得不偿失。”
这锦瑟的话音才刚落呢,凌乔的一张脸就瞬间胀得通红,一口粥卡在了嗓子眼,上不得下不得,若是肆无忌惮的咳嗽出来,势必是会在锦瑟的面前做不雅状了。
将手中的碗往锦瑟的手中一塞,急匆匆地掀被下床,跑到了浴室内,对着洗手台就是一阵猛咳。
锦瑟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碗,尾随着凌乔进入浴室。
凌乔知道锦瑟有洁癖,这样的污秽就算不是洁癖的人见了也会嫌脏的,何况又是锦瑟呢,她忙伸手要去拉开水龙头,处理池中的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