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岑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冷笑道:“长子?别说是不是儿子,就算是,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
这话听着可就刺耳了,因为不止是骂嘉梨为荡妇,同样也把岑贺章给骂了进去,这不是在说他被戴了绿帽子吗?
“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岑贺章很是羞恼,可到底还不敢同自己的母亲叫板。
“夫人,公子,求你们不要再为了奴婢吵了……”
逐渐的,走得远了,身后的声音便也听不到了,待众人回到座位上后,倒是没有当众就议论起来,不过刚才亲眼目睹之人的眼神都很是微妙,特别是看向江陌衍的时候。
“澈影兄,岑兄那边没什么事吧?”江陌衍刚才正和一位大人聊得兴起,再加上他的性格也不是那种爱凑热闹的,就没有跟着进去,但是此时,他明显感觉到别人看向他的眼神很是不对。
凌澈影刚一回到座位,就感觉到了来自对面的绾翎的询问目光,回看了她一眼过后,听到江陌衍在问他话,就回头答道:“江兄,有些事,请恕澈影现在不太方便说。”
江陌衍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并没有追根问底,但凌澈影的眼神已经说明了某些问题,其中只怕不简单,想到自己妹妹和岑家的婚事,他心里就沉了起来。
看到凌澈影出来后,看到他们的样子,绾翎就也猜到了,其中必有内情,看来这个岑贺章还真有问题!现在就是要找个机会问问凌澈影,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让大家久等了,方才有些私事处理,冷落了大家,真是对不住,我自罚一杯!”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岑夫人才回到了筵席上,端起酒杯对众人笑着抱歉道。
绾翎仔细看了看岑夫人的脸色,只见她眼底有隐隐的血丝,但若非是特意观察的话,看得并不甚明显,即便是有人发现了,也只当她是操劳府务累的。岑夫人她,掩饰得很好。
不过,就算宁国公府把某些事情遮掩得再好,在岑夫人的寿宴过后,那些事也再瞒不住了。
“当时你跟我说过后,我就安排了人手进去调查,当时并不确定,但那丫头实在不像下人,行为举止也颇为奇怪,于是就用你的法子,给她下了点药,以作试探。”第二天,凌澈影就找了个理由到叶府拜访,寻了个由头在花园里和绾翎说话,把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我猜得果然没错,真是岂有此理!”绾翎知道后相当恼怒,岑夫人看着也不像是那等阴险狡诈之人,可为了自己的儿子,就要去祸害别人家的女儿么?岑贺章有如此行为,她一个作母亲的,又掌管着后院,就不信她会一点儿都不知道。
“绾翎,你先别动气,我们再想想这事该怎么办吧。”凌澈影安慰了两句,又有些好奇,就问道,“你给我的是什么药,真会让人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绾翎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些会致人腹部稍有不适的药罢了,哪里就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与其说是绾翎有先见,倒不如说是她对人性的把握之准。一个年轻公子,最大的问题,除了女子还会是什么?而女子,尤其是还没有见光的女子,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扮弱小来博取男子的疼惜。如果岑贺章真有那方面问题,其中稍微动动手脚,再有凌澈影的帮忙,自然就不难发现了。
“原来如此。”凌澈影自然也明白了,他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帮着绾翎做她想做的罢了,何况他也相信,绾翎绝非那等心狠手辣之人,就算要帮助好友查出真相,也不会真的危害到其他人。
“尚未迎娶正妻,就在院子里和一个丫鬟好,这个岑贺章简直……”绾翎越想越觉得生气,就算她不以现代的标准来衡量此事,就说以现在这个时代的价值观来看,也是极为过分了。她气汹汹地骂了一半,才意识到凌澈影还在面前呢,就有些尴尬地停了嘴。
凌澈影倒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绾翎,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任何失仪的地方,反而觉得她真性情,比起往日的端庄有礼,似乎更多了几分真实。
“我也没想到岑兄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其实他除了此事,其他各方面还都是很出类拔萃的,更不用说去花街柳巷了,这些都是从来没有过的。”
凌澈影一方面是为岑贺章稍作解释,让绾翎别那么生气,另一方面,他潜意识里似乎也是想要为自己辩护,免得被绾翎误会他和岑贺章是一丘之貉。
“就算他再出类拔萃,光是这一件事,也够叫人寒心的了。”想到江陌染那单纯期待的眼神,绾翎就觉得难过,本以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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