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一碗药,我来端。”
话音刚落,焱绾绾才松了口气,她心中的罪恶感才消失了,不然她怕这辈子容檀都不会原谅她。
而容檀紧蹙的眉心才松开了,看到药落地,比起他刚刚受刮刑更痛。
……
没过一会儿,白陌便端着药与三人一同去了阎欢宫。
阎渊一直守着昏迷的苏初欢,听到声响连忙起身,走过去,疲倦地哑声问,“药熬好了吗?”
“回皇上,好了。”白陌将药递给他。
阎渊心里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连忙端过药,没有再理会任何人一眼,直接坐到床榻上扶着苏初欢起身,将药一点点给她喂进去。
而站在一旁的容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一样。
明明做这些事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可是阎渊却做得如此理直气壮,守护在她身旁直到她醒来,给她喂药,要不是他手受伤……
焱绾绾则轻轻瞥了他一眼,担心他的手臂,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时时刻刻注意他的伤口有没有流血。
喂完药后,阎渊将碗放到了一旁,然后抬眸道,“白上卿,你确定欢儿一定会醒过来吗?”
若是没有醒过来,那他们所做的就功亏一篑了。
“臣不能保证。”白陌实话实说,“什么都有个万一,皇上应该明白。”
“那……欢儿什么时候醒过来?”阎渊握紧了拳头,隐忍的问,若是药不起作用,万不得已的时候只能牺牲容颜了……
毕竟比起容颜,欢儿更重要。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看熹妃自己身子的恢复能力。”白陌如是道。
听罢,阎渊深吸了口气,来不及了,再等半个时辰,即使药没有作用,那容颜也派不上用场,就是说只能赌这一把吗?
阎渊良久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也好,若是他真动了容颜,她一定死也不会原谅他。
这时,容檀走了过去,似乎想看看苏初欢。
可是下一秒却被阎渊拦住了,漠然地看着他,“别靠近欢儿!”
越是在乎的人,他就越怕被抢走,特别是眼前这个人,若是欢儿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便会下意识以为是他救的,事实上也是他。
只是,他不允许!
容檀却毫不退却,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样子,令阎渊以为他只是些皮外伤。
一用力,容檀的手臂便被划到,出血了!
焱绾绾吓得连忙上前给他查看伤口,并且指责地道,“皇兄,你给欢儿的那碗药就是用他的血肉熬出来的,你还弄伤他,你知道多痛吗?”
听罢,阎渊冷笑,这小丫头倒是知道护着情郎,多痛?他倒没看容檀有多痛,用得着她说给他听?
容檀丝毫没有理会她地冷冷抽出手臂,与阎渊对峙地沉声道,“我只是想看着她醒过来。”
“你没忘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用不着你看着。”阎渊冷声冷气地说。
说得好听,看看她,不过是想让她醒过来第一个看到他,再跟她邀功逼得欢儿对他心软而已,这是帝王惯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