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庭直觉她不对劲,见她一副不愿多说的表情,拉着她的手背亲了亲,“今天有空约你哥出来吃个晚饭,我下午得去公司一趟。”
苏瞳神色淡淡,“再说吧。”
顾淮庭拽着她的手,“怎么了?昨晚还好好的。”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昨晚,苏瞳恼羞成怒地抓起床上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过去,“混蛋,你是不是总喜欢趁人之危?”似乎还不解气,被子下伸出一截细腿,狠狠的踹他两脚。
顾淮庭一怔,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妙。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扫荡,确定她没有记起五年前的事情,从善如流的接过话茬,“对老婆我还君子,就不是个男人。”
苏瞳咬牙,“臭流氓!”
顾淮庭挑眉,突然蹦出一句话,“我以为你昨晚也很开心。”
苏瞳惊愕的盯着他,这……这个男人,还要不要脸了?!
他黑眸波澜不惊,染着淡淡的笑意,“我记得最后面,你缠着我不放。”
“你!”苏瞳气红了脸,重新拿起枕头就要砸他,却被他牢牢地扣住手腕,“顾淮庭,你别得了便宜卖乖!”
顾淮庭脸上带着笑容,淡淡地,看在苏瞳眼里却是这个男人恶劣无比!
他强制性地把她拉入自己怀抱里,啄了啄她的鼻尖,用下颌抵着她的额头,浑然未觉她的挣扎,拥紧她,“晚上他排不开时间,我改天择个日子请他同我父母一起用个饭。明天……你把手里的事情挪一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苏瞳适应不了他这副很好说话的性子,她被他抱得胸闷,越动他抱得越紧,最后她忍无可忍,“顾淮庭,你别闹!言言还在等我陪他晨跑!”
“现在晨跑?你没有弄错?”顾淮庭有些收敛,放开了她。
苏瞳见他今天特别的讲道理,浑身都不舒坦,有些不习惯,看了他一眼,怕他等着放大招。可他却躺回床上闭了眼,仿佛没看到她打量的目光。
……
苏瞳在浴室穿戴整齐后才出来。
房间里开了电视机,播放着财经新闻。她偏头,就瞧见顾淮庭也换好了西裤和衬衫,站在阳台上抽烟。听到浴室开门声也不过瞟了她一眼,直到抽完一支烟,散了一下烟味才进来。
苏瞳稍微将房间整理一下,垃圾桶里的袋子打一个结。
顾淮庭看着她的动作,也不吭声,自顾自地去浴室洗漱。
苏瞳走到门边,犹豫了一会,她又走进来,“昨晚的事,只是意外,我们都是成年人,那个……也是夫妻,你别多想。以后,我们还是按照协议来。”
不能因为昨晚越轨,后面他行事就肆无忌惮。
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明白。
他抬眸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柔和的脸部神情,顿时沉冷。
苏瞳看着他熟悉的表情,竟有些松一口气,这才是他正常的模样。挤出一抹笑,挥了挥手,拉开门走出去。
门还没有关上,他冰冷的声音传来,“我以为,经过昨天晚上,你的态度会转变。”
“顾淮庭,如果一夜/情我就要因此对一个男人改变态度。我想,现在就没你什么事了。”
顾淮庭眸光一紧,捏着水杯的手指骨泛白。便听她说,“我儿子都那么大了,还有什么事情看不开?”
“那你怕什么?”顾淮庭静静地看着她。
苏瞳手指捏紧了手里的垃圾袋,僵硬地说道,“顾淮庭,我五年前是被人强/暴。”
一阵沉默,之后,他问,“你如果找到那个男人会如何?”
苏瞳身形一顿,她偏头望向他,眼底一片冰冷,没有任何波澜,“我会将他送进监狱!”
……
魅夜。
顾淮庭坐在包厢里,韩非在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唱死了都要爱。
韩霄在一边喝酒玩骰子,一边吐槽韩非的魔音。
“五音不全,没有一句在调上就算了,还唱烂俗的歌,难怪失恋被人甩。”
韩霄闷一杯酒,看向喝闷酒的顾淮庭,他浑身上下写着老子不爽几个字。
“老大,心情不好?被大嫂唰了?”
顾淮庭没有说话,苏瞳说‘我会将他送进监狱’时,兜头一桶冷水从头到脚。
他没办法坦诚。
“真出事了?说出来给我听听,说不定能给你出谋划策。”韩霄胳膊肘拐了顾淮庭一下,从没见过顾淮庭为生意以外的事情愁眉不展。
就连生意,也没有这般令他难为吧?
顾淮庭懒洋洋的看他一眼,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沉默片刻,他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暗泽,“你说将一个女人给睡了,她心里痛恨着你,一心想把你送进监狱,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