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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修宇竟哑口无言。
这些,只是宫峻肆的猜测,但韩修宇这表情泄露了一切。现在,他只要确定是徐征的主谋还是韩修宇的,亦或者两个人都有份?如果两个人都有份的话,那么路赢的死跟徐征就脱不了干系了。
“你有证据证明路赢不是你爷爷杀的吗?”既然被揭穿,韩修宇索性也不再隐瞒,直白地问,眼里有着明显的挑衅。
“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人是我爷爷杀的。”
他平静地反驳。
“而且,如果我把你父亲说谎的事情说给如水听,你觉得她不会产生怀疑吗?”
韩修宇没有说话,拳头却已在袖下握紧。为什么自己的每一次出手都会被宫峻肆制肘得如此狼狈?
“还有件事情你得搞清楚,你没有和如水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有我的阻拦,而是——她心里根本没有你。”
他这直白的话揭开了韩修宇的伤疤,让他备加狼狈,却只能绷着一张脸什么也说不出来。
“所以……趁早收起那颗心为好,因为,你越是闹,她会越厌恶你。修宇,就算如水真的有一天归了你,她用厌恶的眼神面对你一世又有什么意思?”
该点拨的已经点拨,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他没有再说什么,抬步率先走出去。
宫峻肆果然没有失约,准时出现在了梁慧心的屋门外。夏如水凌乱的心依然没有收拾好,但她知道,不能不去见他。
梁慧心体贴地将空间留给二人。
“过得还好吗?晚上睡得可还习惯?”宫峻肆进门便嘘寒问暖,体贴得不行。夏如水只能轻轻点头,“还好。”习惯了他夜里搂着她睡,其实她是不习惯的。
“可我睡不着,没有你,想得慌。”
宫峻肆直言不讳,夏如水一张脸染上了红色,一时间不知道回应什么才好。指间,突然一暖,被宫峻肆握在掌心。
“关于你父亲的死,韩义的话并不可信。”
夏如水猛然抬头,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连韩义都找去了。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宫峻肆被她这样子惹得笑起来,“你觉得我会把他怎么样?”
“这……”
“他是在我家做了几十年管家的人,而他的儿子韩修宇更救过我的命,我能把他们怎样?”
夏如水低了头,为自己无礼的紧张而感到羞愧。
“其实,很多事情,我们可以一起面对的。”他轻声道。
夏如水的头垂得更低了,“我不是没有想过跟你说的,但……现在连我自己的心绪都没有理清,又如何跟你说?”
“如果韩管家的话是真的,你真要跟我分手不成?”
“这……”
她没办法点头。能走到一起本来就不容易,分手哪是这么轻易说得出口的。宫峻肆却固执地等着她的回答,甚至倾身过来半压着她,逼得她退无可退。
“我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真的不想和你分手。”她如实回答。这个答案在她心里咀嚼了无数遍。
宫峻肆终于满意,将她拉了起来。
“以前的事情我知道你没办法跨过去,但并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如果可以控制,他一定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我明白。”大道理都懂,但若是日日相对,又难免想到自己父亲的死。她无措地牵着他的衣角,“我只是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把这些都忘掉而已。”
“无需忘掉。我们索性一起去查,查清楚事实真相再做决定。但,话说在前头,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不会同意你离开的。”
“……好!”
他已经表达了这么大的诚意,而他们之间其实不是非分手不可,夏如水用力点头。先查吧,其他的,等到真相查清楚了再说。
“那么,今晚跟我回去还是继续呆在这里?”
“这个……”她是很想回去的,但是住了这一天,也意识到梁慧心特别孤单,需要人陪,“我想再陪陪我妈妈。”
两个人几乎没有好好地相处过,她想尽尽做女儿的孝心。
宫峻肆虽然表现得不乐意但也没有违背她的意愿。对于他来讲,她能坚定信念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跟自己分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嘱咐了几句,他依依不舍地与夏如水告别。夏如水心有不忍,送他出了门,“开车小心点。”
她还未来得及转身被他捉住了臂拖入车里,而后扑天盖地地wen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