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弹钢琴。”她轻答,转身要走。蒙欣儿却从包包里掏出一叠钱来,“这是你的感谢费。”
“举手之劳,不用了。”她摇头,只想快点离去。
蒙欣儿也未勉强,把包包握在手里,“现在像你这么不爱钱的女孩子,已经很少了。你长得这么漂亮,要是换成别人,早就巴上有钱人家哪怕做小三都愿意。”
这些话如巴掌一般打在她脸上,景天心的脸苍白起来。
“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有空可以常见面。”蒙欣儿把自己的名片递向景天心。景天心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下,“谢、谢。”
她能感觉到,蒋方齐正用灼灼而愤怒的目光盯着自己。她真的并非有心出现在他妻子面前的,但此时,她又哪里敢说出来?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只能迅速离去。
蒙欣儿勾勾唇角,“这女孩子真奇怪,好像背后有人跟着似的,走那么急。”
蒋方齐收回目光,并不回应,“不走吗?”
“走吧。”
景天心跑到拐角,直到确定再也不会与那两个人碰面才停下,抱着胸口吁吁喘气。每一次见蒋方齐对她来说都是考验,这意味着他只要有一丁点不开心她就要受到惩罚。今晚,自己在他妻子面前站了那么久,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惩罚自己?
她心里没底。
“还愣着干什么,不上班啊。”值班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道。她这才收起思绪,快速跟上值班经理的脚步。
宫峻肆回到家的时候,佣人已经休息。他去了主卧,没找到夏如水,对着主卧发了会儿呆,去了洋洋的房间里。果然,她睡在洋洋的床上,手里还握着一本故事书。
看到父亲,洋洋朝着他无奈地翻起了白眼,“你的女人真麻烦,非要给我讲故事。”天知道,他早就过了要讲故事的年纪,现在都知道读故事了,而且是全英文版的。
“她是你妈。”宫峻肆提醒自己的儿子。他自然知道,夏如水跑来给儿子讲故事,一定是心里焦着了。那件事,不仅烧着他,也烧着了她。
他低身,轻轻将夏如水拥入怀里,走出洋洋的房间。
……
“修宇,你总算回来了,吃过饭了吗?”晚上,韩义迎到了自己的儿子。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外面晃荡,极少回家,知道他心里烦闷,加之儿子昏睡了五年,对于韩义来说,他能醒来完全是上天赐的,所以对他分外小心。
韩修宇只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喝酒了?”韩义不安地轻问,“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喝酒会伤身的。”
“爸。”他不耐烦地打断,低头时看到矮了自己半颗头的父亲发丝斑斑,早已不复当年。他不由得软下了语音,“我没事的。”
“没事就好。”听儿子这么说,韩义松劲不少,“不过,还是给你煮碗醒酒汤吧。”
韩义急着要转身,韩修宇却再次叫住了他,“爸,二十年前,有一个叫路赢的,你记得吗?”
“路赢?”韩义眯着眼想了好久,“怎么问到他了?”路赢是夏如水的父亲,在宫氏爆炸之后他也是听说了的。
“他是怎么死的?真是宫老爷子派人撞死的吗?”
“这个……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韩修宇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感兴趣的原因,只嗯了一声,“爸,您如实告诉我,到底是不是宫老爷子撞死的。”
“外头有人这么传过,但具体的事情我是不清楚的。”他当年也才二三十岁,刚到宫家,这种事,宫俨自然是不会让他知道。
韩修宇心头划过一阵失望,但即刻却一把拉住了韩义,“爸,我没有求过您,但这次,求您,帮我办一件事……”
夏如水原本在上班,却被梁慧心心急火燎地叫了出去。她赶到跟梁慧心相约的地方时,看到那里不仅坐着自己的母亲,还坐着徐征。
夏如水怔了一下,梁慧心已经看到了她,朝她招手。硬着头皮走过去,她低低叫了声:“妈。”
“这是你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你们还没有正式打过招呼吧,叫徐伯伯。”梁慧心苍白着脸介绍。
“徐伯伯。”夏如水硬着嗓音打招呼,拎不清梁慧心跟她见面为什么要叫上徐征。徐征点点头,“其实,我今天约你们母女俩出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