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不可能成为你的保护伞,爷爷也一样,所以别枉想通过他们达到任何目的。”他冷冷地道。这不是他第一次提醒她,她还是被狠狠刺中,脸色瞬间苍白。她摇头,“我没有……”她从来没有指望过他们能成为她的保护伞,一直以来只想他们能过得好。
“没有?”他眼里写着明显的不信任,“如果没有,又为什么急切地和爷爷套近乎,告诉我洋洋是我的孩子?”他甚至怀疑,她留着洋洋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夏如水张开了嘴,嗓子却梗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为什么要说出洋洋的身世,他不是很清楚吗?她只是想能给洋洋最好的治疗。
最后,她低下了头,眸子暗淡得像突然熄灭的烛光,“我错了,有什么惩罚都尽管算在我身上。”
她的低头认错是宫峻肆想要看到的,但他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他不由得加重了力气,窒息感迅速传来,夏如水睁大了眼睛,“你……”
“不是说要接受惩罚吗?”他冷冷地问,唇朝上勾了一勾,“我现在就送你去死。”
死……
如果死可以解决一切,那么……
夏如水并不挣扎,安静地闭了眼睛,在严重窒息的情况下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她的脸由红转为紫,慢慢变青……
她安静得就像一只早就死去了兔子,连起码的挣扎都没有。
“果然是跟过允修的,有骨气!不过,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去死吗?我会让你和允修天人永隔,让你一辈子想着他却没办法跟随他,让他对你失望透顶!”他松开了指,将她推了出去。夏如水倒下时推倒了椅子,腰部撞在椅脚上疼痛不堪。
终于有了空气进入,她吃力地咳嗽着,却并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她本就恨极了允修,自然不会因为他的话而受伤。她压着胸口,只顾着一阵又一阵地咳嗽。
宫峻肆没有心情管她的想法,转了身,“定好自己的位,你现在的存在只是因为洋洋需要!”等到他的手术结束,身体好转,这个女人,便该正式接受惩罚了。
他大步走出去,只留下一室的冰冷。
“肆。”屋外,蔡雪迎过来,婉婉转转地叫着。她微微折眸,便看到了屋里不成人样的夏如水,心间微微畅快了些。把宫峻雅叫回来果然是正确的。
比起宫峻肆来,宫峻雅好操纵多了,她早就听说了,宫峻雅一回来便给了夏如水下马威,几个巴掌打得她不成人形。因为宫峻肆疼自己的妹妹,竟然连半句都没有追问过。
“怎么来了?”宫峻肆还算客气地问。
“饭已经做好了,雅雅饿得快不行了,走吧。”她道,看着宫峻肆的臂,多少次想去挽,却终究不敢。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亲密地贴近他啊。
“嗯。”宫峻肆淡淡应了一句,和她并排走向主屋。
屋里,宫峻雅已经恢复了情绪,看到宫峻肆到来,一口一句哥地叫着。蔡雪主动为他们盛汤盛饭,完全不需要佣人插手。宫峻雅忙不迭地指着桌上的菜说话,“哥,这些菜可都是雪姐做的呢,你看,她多巧手啊。”
蔡雪嫣然巧笑,“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她带着几份期盼去看宫峻肆,宫峻肆淡然地夹起菜放进嘴里,吃了起来。这些年的磨难,早就磨平了他的性子,至少在饭菜上已经不再挑剔。
“怎么样?好吃吧。”宫峻雅急着问。
他点了点头。
无所谓好吃也无所谓不好吃,但妹妹的面子还是给了。宫峻雅喜滋滋地朝蔡雪递去了记眼光,蔡雪嫣然而笑,娇羞得跟朵花儿似的。
“雪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是了不起的画家,哥可千万不能错过了她,要快点娶回家来哟。”宫峻雅开着玩笑道。蔡雪心里愈发开心,觉得讨好宫峻雅并不算白费功夫。
宫峻肆却并未回应,只淡淡道:“吃饭!”
宫峻雅撇了撇嘴,蔡雪却差点红了眼睛哭起来。
夏如水回到房间里,轻轻吐了口气。还好,宫峻肆还没有一怒之下再次让自己和洋洋分开。洋洋已经睡着,小手露在外头,脸蛋白白的,唇瓣儿抿着。不知道是跟宫峻肆住在一起的缘故还是什么,五官里越发透出他的特质。
她伸手,握住那只小小的手,揉着,捏着,而后低头,在他的额间wen了wen。
“洋洋,你要快点好起来哟。”
“洋洋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你自己也要多吃点,别因为照顾他而垮掉。”小纯轻手轻脚走来,手里端着些饭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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