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镖。只要她离开这座屋子,就有保镖跟着,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她很清楚,也习以为常。
车子,朝外驶去。
车子驶了几个小时方才停下,这里可能是允修的总部,里头戒备森严,气氛明显不同。到处可以看到荷枪实弹的男人,就算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她也略略心惊。她没想到他的实力会这么大。
她被带进了允修的房间,有人迎过来,说让她等一会儿。这一等,便到了天黑。有人送饭过来,她只吃了几口,虽然下定了决心,但还是极度难受,她在内心里劝慰自己,就当被狗咬几次,无所谓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呯一声被推开,允修回来了。看到坐在床上的夏如水,他的唇角扯了几扯,走到柜子前倒了满满一杯烈性威士忌喝下。
“既然想好了,就躺下!”他直白地道。
夏如水微微凝了一下,最后还是听话地躺了下去。她越是顺从,他越是窝火,几大步走过去伸手扯、开她的衣。她没有挣扎,保养得极好的皮肤显露在眼前,轻轻颤抖。这是他思念了数年的女人的身体。
允修将她身上的所有束缚都清除,既而压了下去……
“不好了!”
呯!
呯!
外头栽进来一个人,脸上满是血液,倒下去。允修猛然跃起,也只是转眼间便栽倒,歪在她身边。夏如水呆愣地看着眼前的尸体,怎么都没想到,前一分钟还活生生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他可是允修啊,不可一世的允修!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后脑,他的脑袋汩汩地涌着血水,十分可怖,可她却一定都不觉得害怕。大抵,多少次做梦,她都想给他一下子。
只是,当她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那个人时,一下子弹了起来。
叭!
她就那样摔在他眼前,不着寸缕,狼狈不堪。
面前的人冷冷地看着她,仿佛不认识,她的血液也早就凝固,完全忘了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
宫峻肆!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做梦了,宫峻肆怎么可能到来?他此时手里握着枪,满面阴霾,透着别样的恐怖。他只是一个商人,怎么可能有枪……
宫峻肆的枪慢慢对准了她。她从他眼底看到了浓重的恨意。这样也好,害他一次,他要她一条命,两清了。
她闭了眼……
预想中的枪声没有到来,身上却一暖,被人盖了衣服。
“宫先生。”外头,正好进来别的人,叫他。
宫峻肆扭开了脸,“把这里收拾一下。”说完。转身而去,仿佛不认识她。
夏如水慢慢睁眼,她想象过许多重逢的场景,大多是他一掌将她毙命,却没想到会是冷淡以对。
她和洋洋,以及宫俨被带回了A市。这个久违的地方,承载着太多的故事,她的眼睛被强光灼了一下,眼泪直流。
“妈咪。”洋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安地往她怀里依。“夏夏。”宫俨似乎也十分害怕,来拉她。她把宫俨的手握在掌心,能感受得到他手背的瘦削与粗糙。
“爷爷不用怕,你回家了,宫峻肆,你的孙子,来接你来了。”
宫俨依然愣愣的,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
“爷爷!”
车子一停下来,宫峻肆在看到宫俨的那一刻,眼睛泛起了红,走来抱住他。宫俨缩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爷爷?”宫峻肆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放开宫俨,轻声叫。夏如水这才走下来解释,“爷爷的精神不是很好,而且得了失语症。”
宫峻肆的脸色在变,仿佛压抑着什么,对向夏如水时,更像要吃人。夏如水惊得退了一步,宫俨忙跑到夏如水面前,将他紧紧护在背后。
“爷爷,没事。”夏如水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
“来人,把爷爷带回去。”宫峻肆却似乎怕宫俨被她碰脏似地,吩咐。
佣人走来,要将宫俨带走,宫俨不愿意,眉宇间又显露了毛燥和不安。夏如水小心地抚着他的手背,“爷爷别怕,他是宫峻肆,你的孙子啊,你忘了吗?”
宫俨这才去看宫峻肆,似陷入了沉思当中,好一会儿才点头,啊啊地说着什么。宫峻肆看着宫俨成了这样,心里一阵发酸,一挥手,佣人扶着宫俨进了屋。
外头,只剩下洋洋和夏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