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允修并不同房,允修的房间在最南端,她的在最北端。这座宅子又长又大,南北一隔开,有如两个世界。推开他的房门,如往常一样,床头倚着一个妖娆的女子,见到有人进来也并不紧张,反而挑衅似地露出许多皮肤,连最隐密的地方都显露。
屋里弥漫着暧昧奢靡的味道,女人身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痕迹,不用想都知道刚刚两人做了什么。夏如水早就习以为常,目色无波地立在那里,“你找我?”
“晚上去哪儿了?”允修大方地袒、露着自己的胸口,抽着烟问,甚至勾臂将倚在床头的女人拉过去,大方地将后压在她的胸口揉、搓挤压。
夏如水始终垂着眼皮,不曾将任何人事看在眼里,“去后院了。”
这满屋子都是他的眼线,自己做了什么瞒不过他。
允修哼了哼,“怎么?想着把老头子送回去戴罪立功,顺便爬上他的床吗?”他直白的话让夏如水僵了一张脸,窘得无地自容。
允修的指一点点收紧,无情地掐在面前女人的胸口,女人疼得一阵娇叫,妩媚得人骨头都能软掉。他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将女人随手从床上甩了下去。
呯!
闷闷的一声响,女人顿时变了脸色,却半天都起不来!
“滚!”
他发布命令。
夏如水依言往外走。
腕部一紧,她被扯了回来,狠狠地甩在了床上。下一刻,允修将她压住,脸上显露的是浓浓的邪气,“夏如水,就算你把心掏出来捧给他,他也未必会接受了,还在奢望些什么?”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任何东西。夏如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虽然怕得要死,但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她越是待他冰冷,他越是不爽,唇压了过来,“休想把老东西送回去,如果让我知道你动了这种心思,那老头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夏如水的脸色变得惨白!
她揪紧了身下的床单,才没有发出嘶厉的反抗。此时,无论她怎样反抗都斗不过眼前这个恶魔。
允修却突然撕起她的衣服来,紧硬的指尖扯得她的衣服嘶嘶作响。她吓到了,用力抱住自己,冲着他大叫,“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
这些年,允修极少对她动粗,而且完全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最近却连续几次对她动手,这让她惊讶,但却并不愿意让他得手。
不过,他的力气奇大,而且在这样的夜里,没有人能帮到她。她拼命反抗,他却愈发不肯放过她,“不是早上还同意让我上吗?这时又在矜持什么?”
“你不是说大把年轻女人等着你吗?她们最适合。”
这样肮脏的床,她想想就要吐,更何况被一个恨极的人逼着做那种事。当允修的唇落下来时,她胃里一阵乱涌,而后干呕起来。
“你嫌我脏?”
允修松开她,脸色变成了乌黑色。夏如水偏开了脸不肯回应,用沉默肯定了他的话。允修气得狠狠一拳砸下来,夏如水惊得闭了眼。那拳头在最的一刻堪堪移开,落在她的脸侧,激起一阵闷响。
之后几天,允修没有再在屋子里出现过。
他来去无踪,也从来不用向任何人报备,大家早就习惯。没有他在,夏如水和洋洋都觉得自在许多,心情都好了起来。
但看着他那张苍白的小脸,夏如水便一阵阵地担忧,整晚整晚睡不着,有时就算勉强睡了过去,也会被梦惊醒。她不再做大火烧光宫氏的梦,而是梦到洋洋离她而去。
内心里,被一种恐惧抓握着,她真的很害怕哪一天洋洋就真的离她而去了。她还没有带他去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夏如水想了又想,最后主动去找了梁慧心。
梁慧心并不和他们住一起,究其原因,只是夏如水不喜欢。过去的那件事是她和允修两人一起操纵的,他们骗了她。所以这些年,对于梁慧心,她同样冷若冰霜。
梁慧心知道她恨自己,所以只会偶尔到这边来,还是借着看洋洋。夏如水主动找她,让她意外又受宠若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乱了手脚,“如水,你怎么来了?”
夏如水冷淡地看着她的局促,从那件事之后便再没有叫过她一声妈。
“我来,是为了洋洋的事。”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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