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相信,我的心痛啊。”她捂着胸口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夏如水吓了一跳,“您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女人摇头表示自己无大碍却硬是说不出话来,气喘得极为大。她不得不急匆匆将女人扶出去,直奔医院。
女人被抬进去接受治疗,她不安地在原地转了转,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让许冰洁知道。于是找了许冰洁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许冰洁在半个小时后风风火火赶到,看一眼手术室,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你对妈说了什么?不知道她有严重的心脏病经不得半点刺激吗?”
她还真不知道。
“如果妈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对你不客气!”许冰洁吐起了狠话。
夏如水无力地抱住自己,就算一个陌生人因为她出了事都会觉得内疚,更何况这个人可能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宫峻肆的电话很快打过来,问她在哪里。她简短地说了一下女人的事。
“需要我过来吗?”宫峻肆在电话里问。
夏如水抬头看了眼许冰洁,“还是……别了,我守在这里就好了。”
宫峻肆没有勉强,挂断了电话。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走出来,“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但切忌再让她受刺激。这一次虽然救过来了,但不能保证下次还有这么幸运。”
“谢谢,谢谢医生。”许冰洁感激地握着医生的手,激动得嘴唇都在晃,她现在可是演员,演这个手到擒来。在夏如水不曾注意的时候,她极快地和医生交换了一下眼神。
医生走后,许冰洁大步走向病房,夏如水要跟进去,她突然回了头,“我不想和你呆在一个空间里,我在里面的时候你不要进来!”
如果强行进去势必引起争执,搞不好会再次刺激里头的病人,夏如水想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脚步。她没有离开,守在外头。
许冰洁在里头呆了小半个钟头才出来,手里握着手机脚步匆匆,经过她时连看都没看一眼。夏如水这才急步进门,看到女人状态好起来才松了一口气。
床头,已经写上了女人的名字,方梅红。
“您……还好吗?”她还是不习惯叫方梅红母亲,别扭地问。
“好多了。”方梅红在床上喘、息,一阵了地抚着心脏,“刚刚,把你吓坏了吧。”
“没有。”
“对不起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伤心……其实你信不过也是可以原谅的,但你是我的女儿啊,我怎么会弄错呢?你刚刚说要做鉴定我就想起了自己把你们弄丢的事,一时愧疚就……”
“我明白。”她用力点头,“放心吧,我不做鉴定了。”
“那就好,其实一家人,根本不需要做那些东西。全都是虚的。”
是啊,如果真是一家人,做不做鉴定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不是真正的亲子关系,也可以相互温暖啊,反正她需要女儿,自己需要父母。
这么一想,便什么都想开了。
陪方梅红聊了一会儿,方梅红跟她讲了许多家里的事儿,包括她的父亲,还有小时候的事儿。可惜她那时太小,根本不记事。夏如水惋惜地在心里叹了叹气。
“对了,你和冰洁到底怎么回事?她……跟你好像很不和?”方梅红突然转移了话题,问。夏如水一时窘在了那里,“这个……她没对你说吗?”
“我问了她,她没肯说,一直让我来问你。如水啊,她可是你姐姐,姐妹之间能有多大的仇怨?”
想到许冰洁,夏如水的头就痛了起来。但如果她们注定是姐妹,日后的见面是必不可少的,总不能日日冷眼相对吧。
她握上了方梅红的手,“您放心吧,我和她之间没有大问题,我找她谈谈摊开了就好了。”
“好吧,我相信你。”
方梅红坚持不肯在医院里久呆,要求出院。夏如水很不放心,想跟她回去,顺便照顾她。
“我现在和冰洁住在一起,她能照顾我的。”方梅红道。想到许冰洁,夏如水又退却了,总不能跟她冷眼相对吧。
“那我送你上车。”她体贴地把方梅红送上出租车,一再嘱咐司机照顾好她。方梅红却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如水啊,妈妈希望你能和冰洁早日和好,妈妈还想让你回去住呢。对了,妈妈能做好多菜,过两天给你带好吃的。”
“好。”她觉得,方梅红对她是真好。
车子离开后,她抱臂站在斜阳下,想的是,明天找个时间去跟许冰洁谈谈吧。
“夏如水!”
一辆车子无声地停在了她身边,车窗里露出了宫峻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