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刀的失望只流露出一刹那的迹象,他迅速地扫了一眼屋里的其他的人,似乎在期望如家和洪一忠说句话。然后,他继续说:“您是否担心您那一个亿投入进去没有保障?”
彪叔冷笑道:“不是。”
胡一刀仍不死心,又说:“普家愿为你的投资担保。”
就在这时,林如家的急脾气在判断和理解上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她迫不接待地问:“普家为我们的担保会不收任何利息吗?”
这句话一出口,把洪一忠吓坏了。他看到彪叔用凶恶的眼光盯着如家,如家呆住了,长这么大,还是父亲第一次这么对她,她知道自己错了,不过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胡一刀的眼睛又闪了一下,不过这次是满意而有点得意的神色。他发现了林家的一条裂痕。当彪叔再说话的时候,他的口气里带着一种打发人走的腔调。
“年轻人总是不礼貌,他们有时是有点贪婪的,长辈们讲话,有时他们乱插嘴,但对待孩子们,我有些手软,我把他们惯坏了。正如您所知道的,胡先生,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让我以个人的名义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我的生意不会与您有任何冲突,我不得不使你失望,实在抱歉。”
胡一刀与彪叔握过手后,就由胡一刀带着往外面的汽车走去,当他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脸上毫无表情。
回到房间,彪叔就问洪一忠:“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和我想的有了点距离。”洪一忠冷冷地说。
彪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转向如家,温和地说,“如家,千万不能让家族之外的人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让他们知道你的底牌是什么,也不要让他们知道你的实力,你在业务上有待成熟。”
洪一忠看到,彪叔在训斥如家时,如家的表情有吃惊变成气愤。
洪一忠在心里揣测如家是否觉得彪叔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利益,难道她还没有意识到今天早晨她所犯的错误有多么的严重吗?如果事实真是这样的话,如家再不成熟,他有一天真的不期望做如家的助理。
彪叔一直等到如家离开房间后,才一下做到沙发上,无奈地示意要杯酒,洪一忠为他倒了一杯酒,他说:“让滕梓赫来见我。”
一周后,洪一忠在办公室忙碌地处理着文件。他希望早些干完,好腾出时间来,为他的亲人买些元旦的礼物。这时,林如惠打来电话,告诉他自己快生产了,家人现在都在国外,目前还不能回来,本想回来陪爸爸一起过元旦,现在只能寄一些礼物。
“谁什么礼物?”洪一忠问道。
“目前还不能说,这是一件最棒的礼物。”洪一忠的兴趣即刻全部消失,他对林家的几个孩子,对林如惠是最淡的一个,因为她无论在林家还是婚后,都非常的幸福,这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她很少考虑自己生活以外的其他事。这种人对于洪一忠也就失去了魅力,最后他勉强有礼貌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