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万一处理不好怎么办。”我以前住在长白山的时候,倒是帮黄爷爷处理过一些外伤伤口,但这么严重的还是头一次,拿着针的手都有点发颤。
“你那么聪明,我不说你自然也猜得到我为什么不去医院,死马当活马医,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别人。”安迪笑道。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睨了他一眼,拿着针的手比划了一下,“我可真动手了啊,回头别在你身上缝个蜈蚣,你再来找我算账。”
“你要真缝条蜈蚣也行啊,我就当宠物养。”
“别闹了。”我说着从袋子里找出两片曲马多,想了下还是只拿了一片给他,“你吃了吧,多少能镇痛。”
这药也是禁药,没有医院的证明一般也不给开,这大半夜的,我好说歹说的才唬了营业员卖了我两片。
咯噔咯噔,整个工地里空荡荡的,只有针头刺穿肉皮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我自己都听得头皮直发麻。
这场面,真有点恐怖片的感觉。
随着我的动作,安迪一开始还闷哼着,后来干脆没了声音,我估计是疼的麻木了。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我低声说道:“这医院是云磊的,只要他我开口,没人会说出去的。”
“你不懂。”安迪的声音很虚弱。
我撇了撇嘴,没想到他倒还是一个挺刚强的汉子,我原以为一个博士,应该是手无缚鸡之力,柔柔弱弱的那种。常年在实验室,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白白嫩嫩的。
不过安迪倒是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他并不是文弱书生,虽然有时候思想很奇葩,也很固执,但是不得不说,很多时候还是挺man的。
“好了。”给他缝好伤口,我也出了一身的汗,不是热,是紧张的。
没想到伤口这么大,幸亏我买线的时候多买了一些,不然还真不够用。
“你又救了我一命。”他慢慢转身,看着我说。
我收拾好这凌乱的‘战场’,“你可别再搞那些以身相许的戏码,不然我还不如不救你了。”
“呵呵。”他失声低笑,什么都没说。
“你在这等我,我去取车送你回家。”我用手机照了下地面,确定没有留下什么不该留的东西,对他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都这样了还逞强呢,要是不用我,干嘛还打电话给我。”
他抿了下唇,垂下眼帘。我知道自己的语气重了,又说道:“你等我,千万别自己乱走,一会儿我回来要是看不见你,咱俩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说着也不等他答应,拎了那些收拾好的东西沿着原路返回。
绕道医院后面医疗废材的垃圾箱,把东西扔了进去,这样就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没想到的是,等我开车回到工地,安迪却不见了。
我气愤的直想骂人,想着他流了那么多的血,身体现在很虚弱,估计也走不了多远,就在工地里找了一圈,完全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踪迹。
我又开车沿着他们家的路找过去,还是没见到人影,到了楼道口,有心上楼看看他是不是回了家,可我却不知道他家住在几楼几号,只好作罢。
开车返回医院,路过粥铺买了点夜宵,又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点日用品,拿来蒙混肖然的。
这一折腾都十二点了,我悄悄的推开病房的门,肖然的脸就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
我拍了拍胸脯,“你还没睡呢。”
侧身进了屋,把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我买了宵夜,还热着呢。”
“君悦姐,你这大晚上的就为了出去买宵夜?”肖然关上门随后走了进来。
“没有,我是心里闷得慌,出去透透风,正好买点日用品,回来路过粥铺,顺道买的。”我顺嘴胡诌。
“哦。”她点点头,这时我发现她还是穿着睡衣,不过外面穿了外套,脚上也不是穿着拖鞋。
“你出去了?”
肖然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笑道:“没有,我这不是刚打算出去找你吗,这么晚了,你都出去两个小时了,我担心你。”
“行了,吃东西吧,吃完了赶紧睡。”
我端起一碗猪肝菠菜粥,刚舀了一勺,这胃里就一阵翻腾,看着那红褐色的猪肝,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安迪那血肉外翻的伤口,那刺鼻的血腥味立时充斥口鼻,好像就在眼前一样。
“呕!”我捂着嘴巴跑进了洗手间,趴在盥洗池上干呕起来。
晚饭吃的本来就少,这会儿也没什么好吐的,干呕了几下,吐了点酸水。
“君悦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胃肠感冒,我也没当回事,明天拿点药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