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蜀山大乱全靠流苏剑仙一人之力镇压全场。”
“人家流苏那可是大剑圣,是一般人能比的?这次啊蜀山算是伤了元气,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还好有流苏剑仙和梁师兄。”
“什么梁师兄!人家现在是梁掌门!蜀山最年轻的掌门!”
来往食客,谈起的名字总是离不开流苏和梁非凡。纷纷乱乱、杂杂嚷嚷,让人听不真切,不过倒也证明了离开谁地球都会照样旋转、太阳照常升起,蜀山掌门一夜身死的风波两个月不到就已经只剩下了过时的谈资,而现在所有人嘴里的大英雄都是拯救蜀山危难的流苏花妍和梁非凡。
“初心小哥,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啊?倒是好久没来了。”
还是初入小镇的那家客栈,猴爷满身风雪的从外走进来,老板兴致勃勃的迎了过来把他引到了雅间。
“酱牛肉,一份汤泡饭。”
“好嘞,您稍等。”
很快老板就把饭菜端了上来,半斤上好的卤牛肉、一叠盐津的萝卜皮、一大碗用菌菇汤泡的粳米饭,上头还盖着一层香脆的花生米。
这是猴爷发明的泡饭,现在也成了小客栈里的招牌,当时流苏最爱吃的就是这样一份热乎乎香喷喷的泡饭了。
“想不到堂堂康乐门的大掌柜居然在吃这么廉价的食物。”
门帘掀开,外头露出了一张满面笑容的脸,这人一身裘皮打扮,浑身上下透着股子贵气,那气场就不像个平常人。
而猴爷却是另外一幅样子,两个月没有打理过的头发早已经乱成一团,胡茬满面,身上的衣裳也变得油腻腻的。哪里还有当初那个潇洒俊朗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邋遢大叔。
也许这一次猴爷是唯一没有成名的那个人吧,流苏、梁非凡、端木都成为了江湖人口中的大英豪,李时珍也成为了那面鬼手佛心牌匾的继承人,可猴爷却开始被人逐渐忘却,成为了一个不值一提的符号,甚至他的康乐门明面上的老板也是端木大魔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虽在同一城,却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再见过流苏了,有人说她搬去了蜀山云霄阁也有人说她每日在流苏门里深居简出。
虽然端木、青莲和东壁经常会探望猴爷,可他们谁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起一句流苏的名字,猴爷关于流苏一切的信息都是源自酒馆里那些食客的嘴。
“独孤掌柜,不来一份?”
“小老儿吃过了。”
来的人坐在猴爷对面,笑盈盈的说道:“恐怕天下英杰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掌握蜀山的人居然会如此年轻。”
“独孤掌柜,你这可是说我笑话了。我这点东西和您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上次一别已有月余,怎么吕老爷现在看上去如此落魄?“
落魄吗?那就落魄吧。猴爷现在离群索居,默默一个人在背后操纵着整个蜀山的走向,哪里有心思去整理仪容,更何况以前的他也都是有流苏帮忙打理。
“独孤掌柜,小弟我孤家寡人,哪有什么落魄不落魄一说,人活一世不都这样过了吗。”
“当真是洒脱。”满脸贵气的中年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条子推到猴爷面前,然后便笑而不语。
拿起条子仔细看了几圈,猴爷点点头,然后把这张纸条顺手扔进了脚边的炉子里,端起饭哗啦啦的吃了个干净。
“打算几时动手啊。吕掌柜?”
“三天之后,仙灵祭春大典。”
对面来的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点点头,转身化作一团雾气离散于空中,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一样。
这个独孤掌柜并不是别人,正是昆仑掌舵人独孤意。现在昆仑和蜀山在表面上的确是不死不休的敌手,但背后的勾当却肮脏到让人不忍直视。
昆仑蜀山联合一气,目标却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仙灵。两个巨兽共同对付一个巨兽,哪怕是稍微的跺一跺脚都能引来乾坤震荡,可猴爷却只用了两个月多一点的时间暗杀掉了仙灵的四位长老之后仍然悄无声息。
那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长老要不是死在自家的床上、要不是死在常去的酒肆里、要不是死于垂钓的池塘边,最离奇的是有一位长老的是死在青楼。
这些人从外面来看全都是意外的猝死,毕竟年老体弱,死得倒也合情合理。但有心者却发现这四个长老根本就是仙灵的智囊团。
也就是说现在仙灵的脑子已经完全被干掉了,至于用了什么办法谁也不知道,甚至连怀疑都没有怀疑暗杀掉这四个长老的人居然会是一个坐在千里之外连大门都不经常迈出的落魄小哥。
“老板,再来一份,拿个食盒,带走。”
猴爷风卷残云的吃掉了桌上的牛肉,并提了一份当做晚餐,胡子上沾染着一粒白米饭,看上去当真是一副落魄的样子,浑然不像一个能让昆仑掌门千里迢迢过来相见的人物。
走出门时,他和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擦肩而过,他的身形顿了一下,然后却连头也没回就这样走进了漫天风雪之中。
“老板,酱牛肉,一份汤泡饭。”
老板看清了来人的样子,明显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猴爷已经走远的背影,突然像有所明悟似的长叹一声转身钻进厨房。
而来者的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怔怔看着猴爷远去,眼眶微红……
大雪好像没有个尽头,断断续续的下了几个月,明明三天后就要开春了,但这寒气却一如寒冬,没有分毫逊色。
这种天气穷人家的日子不好过,往年总有饿死冻死的人出现在街头,那场面倒是看得人有些不忍,那些穷苦的孩子尤为可怜,码头边贫民窟里每年都有熬不过寒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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